那些她在梦中无数次见到的场景终于变成了现实,她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再抬头看见那张俊美的侧脸,他的眉目依旧冷清,看不出半点的情绪,眼睛望着远处,仿佛在想着什么,略微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手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龙玄澈微微侧目,对上了言月婉略微有些不安的眼眸,不禁微微勾了勾嘴角,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一笑,仿佛卷走了日光月华,那般的耀眼。
她不禁看得怔住了。
这便是她爱着的男子,君临天下的人。
接受了众人的祝贺之后,惠帝和贵妃二人在众人的瞩目中一步步的离去。
“赵谦”远离了众人,惠帝淡淡瞥了一眼赵谦,捋了捋衣袖,“从一开始你就心神不宁的,有什么事,说吧。”
赵谦闻言尴尬不已,自己的表情就这么明显么?但此事关系到那位娘娘,想必也是瞒不得的,于是在心里暗暗整理了一下说辞,小声的在惠帝耳边说了几句。
顿时,惠帝脸色微变,下一刻,便不见了踪影。
“皇上”众人吓了一跳,言月婉也是心里一惊,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惠帝赶到“望月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高达数十丈的高台上,一名白衣女子站在上面迎风而立,那件白衣他只见她穿过一次,那次乍一见的惊艳,至今都记得那样清晰,枝叶末节都丝毫不落,甚至他都记得她用的右手将那个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木雕递到他面前。
那时他促狭一笑,“这是你自己做的?”
她红了脸,然后点了点头。
他笑:“此话怎讲?”
她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闲来无事便做了,你要便要,不要扔了便是!”说着,便作势要扔。
他一把抢过,细下一看,那木雕的极好,甚至连顾盼神飞的神情都几乎跟她一模一样,忍不住戏谑道“这是要让我随时带在身上,还是放在承乾宫的床头?”
凤栖梧微微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深意,呆呆的“啊?”了一声。
龙玄澈微哂,摇了摇手中的木雕娃娃,“难道爱妃不是想让我在宠幸别的嫔妃的时候,还想着你么?”
一句话,让凤栖梧连烧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看着她羞赧又不安的样子,他怔了片刻,然后挑起她的下巴,接踵而至的便是一阵狂风暴雨的吻。
那件白衣她只穿过一次,便再也未见她穿过。现在想来,虽然她更适合红衣,但她穿白衣也是这样的好看。
风刮在脸上有些钝生生的疼,但她却只穿了一件单衣,风灌满了她的衣袍,而她站在上面摇摇欲坠,让人觉得她几乎就会这么掉下来。凤栖梧就这么安静的站着,呆呆的望着天,像要这么羽化登仙了去。
她的贴身宫女从容站在她身后,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多少次欲言又止,想伸手去扶她,但是却又怕碰着她,仿佛眼前的人只要一碰,便会如泡沫般消失一般。
惠帝的眼眸中有了些许阴鹜,一贯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波动,“这又是唱的哪出?”。
从容有些惊慌失措的转过身,看着高台下面色阴沉的惠帝,慌忙跪下请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虽然自己站在高处跪着跟站在高台下的人请安,但从容却还是感觉到一股逼人的气势,让她有些心惊。
似乎是突然间醒过来了,凤栖梧慢慢的转身,淡淡的看着高台下的那人。
“谁允许你们踏出‘栖梧宫’的,嗯?”微微上扬的尾音让从容不禁心中一颤。但她们也却是是私逃出冷宫,却也无话辩解,只得乖乖的跪着,略带不安的看着栖梧。
凤栖梧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