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少以及罗老板方才在他逼迫下各自写下的供词印证,这文三少才是此次事件的主谋。原以为是个如刚刚东至所指那位一般的人物,却没料到是这样玉树临风般的少年。不过回想吕晴晓看到南宫下柳供词上面有他名字时难以置信的表情,东至不由感同身受心里鄙视自己亦是以貌取人,落了下乘。那三人招供说这文三少当年在祁少爷在世之时,曾随同乃父上门拜访过几次。在一个偶然得到的机会见过吕晴晓一面,惊为天人,从此念念不忘大起觊觎之心。吕晴晓也证实道确有与他见过一面,只是当时他才十一二岁年纪,哪里料到此人在当时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狼子野心。祁夫人还说自己丈夫一直对文求贤赞赏有加,说他是季蓝难得一见的文坛奇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必定会封侯拜相,自己当时还开玩笑说要把才出世的女儿招了他做女婿。
东至望着这个在自己面前镇定自若的少年,一时间倒也下不了狠手。哼了一声,揪住他手臂不答话拖出学院。
文求贤被东至赶进车厢,看到相关人等,脸se一沉,知道多说无益。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珠乱转,反复考虑脱身之计。
“你这匹夫,胆敢光天化ri之下掠劫生员,还有没有王法!”东至打马yu行之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书院内冲出来拦在车前。东至摸摸鼻子,看老人这义愤填膺的架势,自己好像有种恶棍大反派的感觉嘛。
“王法,好,我就跟你讲王法。”东至招呼老人:“上我这车,我这就是要去官府讲王法。”老人正是风来书院的院长,当朝大家风入键,听闻自己的爱徒文求贤被人掳走,急急忙忙地冲出来。
“上就上。”风院长毫不畏惧地爬上马车。“舅舅,这个白胡子老头也是一起欺负我们家的坏人吗?”祁可小声地问。东至看了老头一眼:“坏人倒说不上,糊涂蛋是一个,可可你长大了可别学他。”“可可知道了,不会学这个糊涂蛋老头的,可可要学舅舅这样的大英雄。”祁可乖巧地说,吐吐小香舌,继续抱着东至手臂磨蹭。“这死丫头要装可爱卖萌到什么时候!”朱儿快到临界点了。
东至吆喝着打马上路,走了没一会,车后有急切的马蹄声响起。“前面那贼子速速停车,把我兄弟放了,本将军送你个痛快上路。”“哦,这么威风,是哪位好汉啊?”东至停下车回头看。“我哥来了,哼,你就快完了,还不快放了小爷我。”文三少听到自己大哥的声音兴奋莫名。他恶狠狠地看着吕晴晓母子:“你们今天都要死!都要死!”风院长诧异地看着自己得意爱徒这副穷凶极恶气急败坏的表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那个文采风流、品行端正的弟子吗?莫非眼前这嘴脸才是他的真面目。
来者全身披甲,胯下红鬃烈马,手持一把方天画戟,策马疾驰而来,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季蓝城上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礼部文侍郎家有两位公子一文一武,人称桂临国双璧。文就是文求贤三公子,才高八斗,诗礼传家,人又俊秀,只怕不在那金兰鼎鼎大名的潘宇公子之下,只是桂临小国,不像金兰名士辈出之国那般引人注目罢了;武便是这文求杰文大少,不到三十岁就修炼到枪夫高阶,在桂临国几乎已无敌手,民间相传国主有意将最钟爱的长公主许配于他,所以一直留他在禁军任职,不舍得外放为官。刚刚文求杰接到家人急报,说到有夫级高手要去抓自己的三弟,急忙取马赶来。却比东至晚到一步,人被抓走了,当下打马狂追。
文求贤清楚自己大哥的实力,看东至不过同样是夫级,而据他所知自家老大早就是夫级高阶顶峰,随时都有可能突破,拿下东至不在话下。所以口出恶言,有恃无恐。吕晴晓听他这样说,心里十分惶恐,对东至说:“是姐姐我连累你了,要不弟弟你带上可可、志远走。我能够再见到孩子一面就算死也没有遗憾了。”东至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