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进去，像梦呓一样喃喃说。

    “何必自欺欺人？我知道你没有疯。”慕太太说：“你有今天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小熙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他不会再管你，我也不会让他再管你。我的儿子，不是由着别人糟蹋的。”

    胡琴睚眦目裂：“你！你这个贱人！你们不……”

    “闭嘴。”慕太太低喝：“如果你想彻底闭嘴，只管继续说。”她不想再听到任何污言秽语从胡琴的口里冒出来。

    胡琴对上她冰冷的眼神，浑身一震。她从来没想过，慕太太这个伪善的女人会有这种眼神，仿佛她在她眼里，已经是一个死物……

    慕太太，慕家的现任族长夫人，令慕久荣这样的丈夫对她千依百顺，从无二心，令慕亦熙等出类拔萃的年轻一辈对她俯首帖耳，孝顺亲近，又怎么可能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一个纯粹的心软善良的圣母？

    胡琴敢一再挑衅，不过是没看清她的真面目。当她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天渊之别，慕太太想捏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胡琴很清楚女人的手段可以比男人酷烈一百倍，还不见血腥。慕太太可以令她生不如死。

    胡琴突然害怕了，恐惧了……

    “你好自为之。”慕太太优雅地站起来，对狱警点点头。

    狱警把门打开，送她出去。

    慕太太走到门边，转头对胡琴说了最后一句话：“你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生下小熙。”

    说完不管胡琴作何反应，慕太太离开这个地方。

    刚到门口，慕亦熙一脸风尘仆仆地迎上来：“妈妈……”他听到慕太太要见胡琴的消息，吓得立刻从法国搭飞机回来。

    慕太太嗔道：“这么急回来干什么？”

    慕亦熙仔细打量她的神色，挠挠脸不说话，装可爱。

    慕太太像小时候一样摸摸他的脑袋：“放心吧，我是妈妈，妈妈都是很能干的，吃不了亏。既然回来了，今晚回家吃饭，知道吗？”

    慕亦熙伸手扶住她向车那边走，乖乖点头：“当然。”

    “你回来，明明知道吗？”

    “他跟着我一起回来。”

    “不错，既然在一起了，凡事要有商有量，不要自把自为，伤了彼此的感情。他也一起回家吃饭吧。嗯，我叫王妈加菜。”

    “怎么他回家要加菜，我回家不加？”慕亦熙故作嫉妒说。

    慕太太笑道：“因为妈妈比较疼爱明明啊。”

    “哦，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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