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随手带来的巧克力可以比拟的。钟蕊珍欺负他是从普通家庭过来的,以为他没有见过世面,肯定会为一盒在普通家庭算是稀罕物的进口巧克力欣喜若狂,露出小家子气的情态。
慕太太看到钟蕊珍的举动,脸上已经带了一点不悦,但她没有在慕亦熙面前发作钟蕊珍。慕亦熙是小孩子,慕太太对他没有太多限制。如果他喜欢,收下就好。至于该怎样收得大方得体,日后慢慢教就是。
慕亦熙却稳得住,他仰头看着慕太太,眼睛清澈透亮,没有一丝垂涎渴望,仿佛在问:我应该收吗?
慕太太心里满意,笑着点点头:“你钟伯母给的,收下吧,记得谢谢她。”钟蕊珍喜欢熟人叫她“钟小姐”,慕太太不在意,偶尔凑趣也会叫她一声。但这是慕亦熙第一次见她,不好失了礼数。
慕亦熙接过巧克力放到一边,乖巧说:“谢谢钟伯母。”只听慕太太的话,对钟蕊珍这个送礼物的人说的话,自动忽略。
钟蕊珍笑容微淡,又说:“怎么不打开尝尝?你没有吃过这种巧克力吧?”
“没吃过。”慕亦熙老实摇头:“我等小麒小璇回来,我们一起吃。”
没有半分迟疑,也没有小孩子常有的嘴馋。
要知道钟蕊珍给他巧克力时说的话,就是为了让他吃独食,不要分给别人的。慕亦熙这一答,立刻打了钟蕊珍的脸。
她沉默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太太:“你倒是教得好。”
“是他性子好,记着弟弟妹妹。我说过,他是个好孩子。”慕太太含笑地看着慕亦熙。
慕亦熙高兴地蹭蹭她,像某种可爱的小动物。
“长得和亦麒真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了一对双胞胎。”钟蕊珍忍不住刺道。
“都是缘分。”慕太太不软不硬顶回去说。对钟蕊珍的不怀好意,慕太太亦有所察觉。不过两家关系亲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慕太太由着她酸两句,但一旦越线了,慕太太可不是泥捏的。而且,钟蕊珍也另有用处。
钟蕊珍见慕太太恼了,就打住了这个话题。她和慕太太过不去都是踩着慕太太的底线来的,毕竟冯家需要依仗慕家的地方还很多,她不会真的和慕太太闹得不可开交。玩大了,她的丈夫冯宽可不会放过她。
“知你心善。”钟蕊珍说:“不过不是人人都似你。秦家那边闹大了。”
慕太太之所以令人羡慕妒忌,无非是她嫁得好,过得好。高门大户是非多,慕家是国内难得的家风清正的人家,子孙皆有出息,品行又好。像慕久荣这样的男人,结婚后就收心养性,从不在外拈花惹草,维护妻儿的利益。慕家上下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强大,整个家族延绵数百年,即使遇过挫折,也很快起复,稍一经营就呈兴旺发达之势。
以钟蕊珍的手腕,丈夫冯宽对她还算贴服,但依然免不了在外逢场作戏,有些小打小闹的风流债。她为了自己和儿子的利益,劳心劳力不说,脏手的事都经过几桩。反观慕太太的优哉游哉,有丈夫撑腰,怎么不令人眼红?同样是利益联婚,夫妻双方没多少感情,凭什么慕太太过得比她好?尤其是当年她差一点点就成了慕太太。
当然,这些钟蕊珍只能在心里抱怨,平时关注着慕家,看有什么可以幸灾乐祸的。
好不容易出了个私生子——养子?哈,钟蕊珍一个字都不信,却是慕久荣结婚前留下的,一直不闻不问,摆明了不认。慕太太假仁假义,把人接回来,一手调.教得乖巧温顺,完全被慕太太捏在手里。
如此顺遂,叫想看好戏的钟蕊珍意兴阑珊。
如果说慕家是高门大户的一个极端,正面教材,那么秦家就是另一个极端,反面教材。
秦家的底蕴和慕家不相伯仲,都是经历过动荡存下来的资本。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