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毫无反应。
穆星河并没有放弃,掏出第二张符纸。
这一回他成功了,春雷鸣响在小楼之中,他可以看到空气都荡了一荡。
但是依然没有任何人醒来。
术法失败,穆星河双手环抱着胸,手指不断敲击着另一只手的手肘,眉头已然是拧起来了:“我知道是谁做的了他见过我的青雷绽,大抵已经对我有所防范。”
穆星河将之前那张符纸捡起来,那张符纸上的术法有错,已经构不成符篆,他借此顺手化出一道小清风诀,让它自己销毁。
而沈岫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栏杆,栏杆上雕着藤花的图案。
在穆星河的尝试失败后,沈岫终于转过头来,道:“这是个比较复杂的符阵,有人在中心驱动,因此破解难度胜过梅庭雪那些单纯靠几丝真气一点真灵的阵法。”
穆星河皱起眉来,术法还好,阵法的话他真的没学过半点关于阵法的东西,实在是难以解决。
沈岫凝神看着面前如同傀儡一般行进的人们,轻轻呼出一口气来,语气有几分惆怅,道:“我带你破阵。”
“大佬你老实说,你的感伤是不是因为你终于不能划水要做事了?”
沈岫面对穆星河的吐槽还是面色不变,他撇过头去,说道:“前边幻境不少,你——罢了。”
他说话突然停住,从袖中拿出一样物事,放到穆星河手中。穆星河凝神细看,那是一片玄铁刻成的叶子,大约只有指甲大小,但叶脉纹路清晰可见,触手冰凉。
沈岫叮嘱了一声“握紧”,便先行一步。
穆星河自知打不过这个诡异阵法,连忙跟着沈岫上去。
沈岫边走边解释道:“这个阵法并不简单,寻常符阵是画好一个阵法直接驱动,这个符阵是将符阵各个部位阵型打碎,藏于不同位置,以符阵符号联系起来,组成一个完整大阵。这样一来,威力比寻常符阵强上百倍,而且只有找到运行中枢才能破坏。”
穆星河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化零为整的手段,讶异道:“还有这种操作?”
沈岫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穆星河的心事却更重了一层,他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一开始将他引入这个漩涡的事情。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测在他心中生出来,又因为缺乏关键的线索而叫他完全不敢肯定。
他看着面前的沈岫,一身寻寻常常的墨蓝色衣衫,却依稀可见几分朗月一般的光华。
不知道他身陷危机的时候,能否也如现在这样从容?
穆星河走上去的时候,仿佛有风在他面前拂了一下,而身周的东西在眨眼间消逝,又在眨眼间重新凝聚。他手心握住的那片叶子冰冰凉凉,他神思清明,清晰地意识到他这是又步入了幻境。
然而这似乎并不是属于他的心魔。
这个幻境里山清水秀,有个孩子跋山涉水,想要一窥仙门。
他出生时有个道人路过,说他身有灵根,是修真之材。他的父母记住了,后来他也记住了。
于是在总角之时,他就开始期盼,有那么一个仙风道骨的老爷爷会把他带走,而他不断修炼,也变成了一个那样仙气飘飘的人。他等到十五岁,依旧没有人来。他心中不服,便自去找寻。
他找到了灵璧门。
在他等待三天三夜后,仙风道骨的老爷爷告诉他,他的资质不好,不能被收为灵璧门的正式弟子,但灵璧门的杂役房缺人,他可以做灵璧门的杂役,闲时可以去听听师兄们讲道。他看着自己磨破的鞋子,生着水泡的双脚,想起自己父母期盼的眼神,屈辱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之后便是二三十载风雨,他不清楚中间他付出了多少血泪辛劳,也不清楚自己用怎么样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