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很是倒霉。唯一带出来的鼠符被刘大拽拿走了。即使是假的也没有见上一面。
用柴教授的话说“我的叔叔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拿到鼠符的柴建功就像是得到东风的诸葛亮。一时间柴府中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热闹的就像赶大集一样。他们被分批得叫到柴建功的房间里,又匆匆出来走掉。
柴教授和柴建功一块过了这么多年,以为叔叔退休之后,早就不问世事了。没想到还和这么多人有着联系。
这些人很陌生,柴教授一个也不认识。而且这些人全都当柴教授不存在似的。对柴建功恭恭敬敬,等看见柴教授,竟然置之不理。
柴教授想和自己叔叔说话,发现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柴教授在家呆着没意思。于是四处在外面闲逛,这两天睡在这家医院的时间比在家还多。
我这时候想起一件事来,问柴教授:“当年追杀陈永兴的人,不会就是你叔叔吧。”
柴教授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想到青龙斩钉截铁说道:“柴建功还没那么大能力做这件事。现在这种熙熙攘攘的景象,我看起来总像回光返照似的,应该不是他。”
我和柴教授都奇怪的看着青龙:“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就确定不是陈建功。难道,你也认识陈永兴?”
青龙回答的很坦然:“认识啊。我曾经是他的战友。他的一些往事我也知道。不过,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过他了。”
我很想问问青龙,鼠面人去哪了,我身上的虫蛊怎么办,还有那个叫花子怎么样了。但是当着柴教授的面,这话又不好问。
我们几个商议了一会,始终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想知道的太多了,以至于不知道该问哪件事的好。
我对柴教授说:“你知道阿进的事吗?”
柴教授说:“我们从荒山回来后。这个……莉莉和阿进聚少离多,难免会有些不快。而我也考虑到,毕竟阿进曾经被桃花咬住,所以希望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说:“你说的真是富丽堂皇。阿进为情所困,跳楼死了。”
柴教授大惊失色,表情很是无辜:“怎么会这样?”
我说:“他从楼上跳下来,脑袋磕到水泥地上,像碎了个大西瓜。红血混着白脑浆,花花绿绿得流了一地……”
柴教授听得脸都绿了。
八婶走过来,跟我说:“别闹了,我知道阿进肯定没死,他哪去了?”
我嘿嘿笑了两声:“你也看出来阿进不敢死了?他跳楼未遂,被我们村的吴会计和阿进爹给带回去了。”
八婶担心地说:“他被桃花给咬了。不会传染吧。”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问题。
柴教授说:“这倒不至于吧。又不是狂犬病,怎么会传染?”
但是我隐隐约约觉得不妙。吴会计说,饭庄一带曾经出现大量神经病,八成是被那些疯兵传染的。
我说:“你们最好往程家庄打个电话。就算是提醒一下也好。”
柴教授点点头,从兜里掏出阿进家的联系方式来,然后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始终没有人接。
我有点奇怪:“难道出事了?这么晚了。”
这一圈人,除了柴教授假惺惺之外,别人对阿进并不怎么上心。眼看天色晚了,也就算了。
众人纷纷回去睡觉,临走前例行公事一样嘱咐柴教授多打几遍电话。
我觉得这样很不妥,但是我有点懒得管,就像小时候写一门不喜欢的作业。能拖则拖,一直拖到老师让我搬着凳子出去补作业为止。何况现在又没老师催我,我管他柴教授哪天打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