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官场,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怎么行?”
我这时候发现。这吴会计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讨厌。可能我经历了这么一系列的事,在村子里的地位着实不低了。或许千眼井虽然倒了,但是牌子依然响亮。我这个半吊子千眼井女婿也能镇住不少人了?这事儿可真逗。
这些人都是欺上媚下的主儿,有什么好说的,我早把他们看透了。
我正在这乱纷纷得想着。拖拉机猛地撞在什么东西上,车斗半掀起来,把我和吴会计一下甩到地上了。
我在地上滚了几滚,两腿疼的要命。
我来不及爬起来,嘴里大骂:“麻痹的,我这腿看来是好不了了。”
吴会计在地上也唉声叹气:“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说小三子,你这拖拉机怎么开的?”
开拖拉机的是吴会计的侄子。那小三子赶紧把吴会计扶起来:“叔,对不住啊叔,你老讲的太吸引人了,我给听入迷了,没看清道儿。”
小三子让我和吴会计活动了活动胳膊腿,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于是把我们装到车上,又往镇上开了。
到了镇上之后,我们告别了小三子的拖拉机,换了去市里火车站的汽车。到了火车站才知道原来去北京的火车一天只有一趟,而且最早的一趟也在明天下午。并且,没有票。
吴会计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对卖票窗口的大姐说,我们是程家庄党支部的,去北京有公务,怎么能没有票呢?大姐眼皮都没有抬,说,下一位。
后面的人群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吴会计很尴尬的往旁边错了错,奋力挤出这群人的包围圈,很快就又围上来几个人,问:哥俩要去北京?
吴会计自豪的抬起头说,是呀,去考察考察。这些人太没规矩了,这是拖党的后腿,给党的脸上抹黑呐……
没等他继续定罪,那几个人中看似为首的一个人拿出两张票,面无表情的晃了晃,没有吴会计期待的崇拜,或者羡慕。
那人说,一眼看出来老哥就是有身份的人,这票一般人我都不卖给他。最后,吴会计用高出票面价格两倍的钱买了这两张票。第二天终于挤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我这一路上就和吴会计山南海北的砍呐。你别说,这小老头还挺机灵,村里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件件说的神乎其神。
这样颠簸了一大天。晚上的时候我们终于到北京了。
吴会计请客。用村里的钱下的馆子。薄皮大馅韭菜饺子。我俩吃了二斤。
然后挺着大肚子找旅馆。你说巧不巧。这次我们住的,偏偏就是上次那个旅馆。
旅馆的服务员居然还认识我。给我和吴会计开了两间房,然后悄悄拉了我一把:“大兄弟,你不会是拉皮条的吧?上次你也是领来一个老头,然后这老头就把个大闺女弄走了。现在又来一个……”
我知道她说的是柴教授和杨念魂。我也不解释,问她:“怎么?你对今天这老头有意思?”
那服务员低着头说:“他?他有房吗?”
我瞪了瞪眼,打死也想不到是这么个回答,于是我说:“有啊,在我们村有三间大瓦房。”
服务员瞪了我一眼:“呸!我才二十多岁,怎么肯跟他好!”然后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走了。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下面有东西在敲我的床板。
我总是忍不住掀开毯子,探下头去看。但是床下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我是在想阿花了。其实,何止阿花。我还在想念桃花。还有八婶,还有青龙。
我躺在床上,一直到半夜鼠毒发作过了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吴会计又把我叫起来。我俩还是去了饺子馆,照样的一人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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