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帮人给抓起来了?”
我想了想:“肯定有这个可能。这样,等我养两天。咱们怎么也得去千眼井看看。”我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根本不相信桃花他们会在千眼井。我们只是在千眼井走了个过场,留在那里的时间还不到一小时。不过,既然有人顶着上边的名义守住千眼井。这件反常的事不弄清楚,我绝对放心不下。
这下再也没有人拦着我了,反而有两人跑过来,搀着我一步步往我家走。
等到了我家大门口,我发现我家更荒凉了。
大门虚掩,里边的杂草都从门缝里长出来了。
我推推门,等进去了才发现草长得有一人多高。别说进去睡觉了。连进去都有点困难。
我扯着嗓子在门口大喊:“村长,你给我过来,咱们当初是怎么说的?”
我在这跳脚大骂。早就有人去村委会通报了。
村长披着大衣,颇有几分领袖的样子:“大力,你又怎么了?”
我指着满院子的草气的直哆嗦:“咱们走之前怎么说的?我不公报私仇给阿进下绊子,你派人照顾好我的地。”
村长打断我:“我是把你家的地照顾的挺好啊。”
我指着满院子杂草:“这也叫挺好?你打算开辟个人工牧场?”
村长说:“话不能这么说,我照顾的是你的地,你家院子可不在这范围里边。”
我拿拐杖敲墙:“我经常在院子里种丝瓜土豆的。怎么就不是地了?”
村长摇摇头:“你也别闹腾了,我找人给你清理还不行吗?妈的,谁他娘的见过在自家院子里种土豆的。”
过了一会,村里大喇叭开始广播:“有愿意给程大力家除草的,优先入党。”
到了晚上,我家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我躺在床上,心中骂道:“当村长就是好,一句优先入党,唬得这么多人给我干活。”
我躺下来。
今天一整天都在回避去想桃花。这时候夜深人静,却不得不想。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默念桃花不会死去的理由。
这一夜噩梦不断,一会梦见桃花被荒山压住,然后变成一只蛊鼠。随后断尾把她一口吞了,她又变成一条蛇钻出来……
这些梦荒诞离奇。每次都把我吓得出一身冷汗。
直到身上的鼠毒发作。我又陷入冷与热的争夺战中。
等我缓过来,我在我家找了找,发现所有的衣服都已经霉了,长出一层绿毛来。
我又披上那个破毛毯。把从叫花子那拿来的画藏好,然后借着月光向千眼井方向走去。
反正左右睡不着,正要借着月色夜探千眼井。
我尽量把脚步放缓。免得拐杖在地上咔咔咔得发出声音。
等走到大胡子拦住我们小汽车的那个地方。我左看右看,溜着边想找隐蔽。
但是出乎意料的,这里并没有人看守。
我心里奇怪:“这些人晚上不用守夜?白天那么凶神恶煞,晚上这么放松警惕。这是干什么?”
但是没人守夜也好,我现在瘸着两条腿。还当真不一定能闯过去。
这条路我很熟,即使抹黑也能走到。
等我走到千眼井外围的时候,心里升起一丝紧张。
这像是在玩一个游戏。我要在别人把我发现之前闯过去。
我打算尽量拣着黑着灯的小巷子走。今晚不指望能打探出什么情况来。先熟悉熟悉环境也好。
但是,等我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家家户户都在黑着灯。
我反应过来,现在是半夜。那些人应该已经睡了。
于是我大着胆子推开桃花家的院门。现在我很紧张,那种一紧张就尿急的错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