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我心里担心得很。听铁锤的话,荒山应该是塌了。但是,这些村民向来是夸大事实,喜欢造谣生事,把故事说得越传奇越好。没准,白蛇传只不过是个类似于农夫与蛇的故事,被人传来传去,成了许仙和白素贞。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现在也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我用力摇了摇脑袋,让我自己安静下来。
当初,躲在冰柱后面的那个人影,确实是刘大拽无疑。看来他早就找到那座水晶宫了。只是苦于拿不出鼠符。
这么说,没准我们所谓的身披人皮就能进山之说,也是柴教授和这个老家伙合谋搞出来的把戏。
怎么看,我都觉得这伙人处心积虑算计好了的。应该不会半路上死掉。桃花和他们在一块,应该是安全的吧。
这时候,我听见门外一阵吵闹声。
听声音,显然是那个叫小坦的护士。这女孩嗓门真不小,在走廊里喊:“我是妇产科的。刮宫打胎我拿手。在这照顾断腿的算什么啊。”
然后一个稍微老成的女声说:“这不是人手紧张吗?你就算是帮帮忙,反正你也认识这个病人。”
病房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了。那护士一边走一边嘟囔:“谁认识他啊,脏的要命。”
然后她走到我病床前。突然深深鞠了一躬。声音甜的发腻:“这位哥哥您好,我是您的责任护士王坦。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这声音,用普通话说出来。这……太肉麻了,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我扭头,看见铁锤这么根木头,和狗蛋这么个毛孩子,他爷俩都脸红了。
我咳嗽了两声,装作一副见过世面,毫不在乎的样子:“咋地,使美人计啊。”
那护士瞪了我一眼,小声威胁道:“我们医院正在搞文明用语活动。护士长就在外面看着我,你要是给我砸了锅,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咳嗽了一声,眼睛向外瞟,果然有半张脸,扒着门框正在往里边看。
我说:“狗蛋,屋里有点冷,去给叔关上门。还有,把墙上那电扇开开。”
那护士满意的点点头,倒背着手在屋子里转圈。
我说:“问你个事,那个叫花子你知道不?我看你跟他挺熟的。”
护士说:“你说那个王天骄?我跟你说,你可别老凑他,他是个神经病。”
我点点头:“我这副模样,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我是问他,你对他了解多少?”
护士摇摇头:“我也不怎么认识他。只不过他总是来妇产科等小孩。别人不敢搭理他,每次都是我把他轰走,轰来轰去也就认识了。”
我见在护士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作罢。
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你别说,这感觉还真不错。
但是我无心享受。心里焦急,想回千眼井看看。
我对铁锤说:“铁锤哥,咱们回家吧,别老在这耗着了。小时候阿进把我脑袋打个大口子都没住院,这点小事实在用不着。”
铁锤有点犹豫:“这个,病还没治好。”
我说:“剩下的钱咱哥俩一人一半。给狗蛋买几包点心吃。”
铁锤大喜。麻利的收拾东西:“其实我也觉得没必要住院,小时候我断了一条腿,在自家炕上躺了一冬天就好了。”
医院本来还想让我多住几天,但是铁锤眼睛一瞪,没人说话了。顺顺利利让我们几个办了出院手续。
小坦嘟嘟囔囔,把脏床单拿走,送洗衣房了。
我们三个人拿着村委会的钱装大爷。狗蛋也坐了一回小轿车,喜得上蹿下跳。那开出租的司机不得不三番五次得吆喝:“小孩脚不要放座位上啊。”
等我们回到程家庄的时候。铁锤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