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那些碎石很快恢复了黑乎乎的颜色。我看着它们,心想,这东西,怎么有点像断尾蛇肚子里的大石头?
还没等我研究明白。从碎石堆里钻出来一个红通通的东西。
这东西个头不大,只有我小腿高。它长得很奇怪。但是我总觉得它是一只被扒了皮的老鼠。
我抬头看看,发现所有人都在目瞪口呆得看着这只老鼠。
这老鼠慢慢从地上直立起来。伸长了两只前爪,然后张开大嘴……这模样,很像是在打哈欠。
我有点害怕。我现在等于是被拷在石台上了。它如果想过来吃我,也就是三两步路的事。
我猛然想到:我不会是个祭品吧。我被锁在这里,就是被这老鼠给吃掉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柴教授一伙也太操蛋了。鼠面人也太操蛋了,还不如让我糊里糊涂把手咬断,然后逃走算了。
但是那只老鼠并没有吃我。它慢悠悠走到那名跪倒在地的孕妇身前,然后,钻进去,不见了。
的确,它是钻进去了。好像没有实质一样,钻进去了。
我以为我花眼了。但是所有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我等了很久,再也没有什么事发生。
我清了清嗓子,现在的嗓子有些发哑:“我说,你们谁帮我想办法弄下来?”
阿进在地上哭哭啼啼:“下不来的,大力哥。我也是把手咬断才逃出来的。”
我骂道:“放屁!谁是你哥?”
柴教授像是终于想通一件事一样,兴奋地宣布:“我明白这座石台的意义了。它是一个解毒的装置。”
我问:“解什么毒?”
柴教授很兴奋:“蛊毒!你身上的蛊鼠之毒。千眼井其他人身上的九头蛇毒。”
桃花很兴奋,抓着柴教授的胳膊问:“怎么解?”
柴教授的胳膊现在是脱臼状态,被桃花一摇,疼的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柴教授吸了口冷气,说:“刚才的景象,就是一个象征。那座石台,只有身中蛊毒的人才可以伸进去。大力,你就代表了那个男人。然后,再有一个女人跪倒在一旁,这蛊毒就会以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方式转移。简单来说,这个雕像的范围,就像是一个解毒的能量场。”
我说:“刚才站这台子上的,除了我,就是刘大拽。你们快去看看,他怀上小老鼠没?”
刘大拽已经被杨念魂给捆起来了。整个人痴痴呆呆得。
柴教授说:“这雕像的意思很明显。必须是一个女人,所以……”
桃花突然自告奋勇:“我帮大力解毒。”
说着就要跑过来。
但是被八婶一把拽住:“你还真信这个姓柴的?”
我大声说:“八婶,你真明白事儿。姓柴的,你是故意害我吧。刚才解完毒,那个男雕像明明碎成渣了。这你怎么解释?”
柴教授低下头去,苦苦思索:“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
老婆婆见多识广,这时候提出自己的想法:“我看,这个雕像倒像是在传承……这个男人很显然是身中蛊毒。但是他不以此为耻,反而想让身上的蛊毒传承下去。于是在临终之时,和自己怀孕的妻子来到这里。我猜,这个女子所生的孩子,一定是身上带着蛊毒的。”
青龙双眼圆整:“会有人这么缺魂?生怕自己的孩子不中毒?”
老婆婆一脸不屑:“你当然不懂。在古代。蛊毒的发明是为了获取额外的力量……”
我听得头头是道。但是最关心的问题始终没有答案,于是我问:“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有这么个东西?我又该怎么出来?”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