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汉子喊道:“降而复叛,首鼠两端。杖毙!”
“次奥!”我在心里大骂:“我怎么是这么个人物?太无耻了!”
我被按倒在地。两名大汉手拿木棍。一棍砸在我肚子上,我被打得差点吐血。哥们,看这力道,你是要打死我啊。不对,我好像就是要被杖毙啊!
眼看着第二棍冲我胸口砸下来。我猛地一挣,眼前景象随着为之一变。我心中狂喜:“老子可算从这噩梦中醒过来啦。”
不料,人虽然醒了,可是那实实在在的疼痛感并没有消失。我被这一棍打得气息为之一滞。
若不是小时候摔打的比较多,这时候恐怕肋骨都断了。
我睁开眼,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四周有几十个手电筒。我被绑在一棵树上。阿进正挥舞着拳头揍我。刚才那一拳甚至还没有从我胸口离开。
“反了反了,阿进这是要疯啊,等小爷挣开这绳子,看我不打得你哭爹喊娘?”我气急败坏,全身发抖。相对阿进破口大骂。可是刚才被那一拳打得至今上不来气。
我瞪着眼瞪他。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阿进已经被我剁了饺子馅了。
“还敢瞪我?”阿进一拳打在我右眼上。
我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整个右半边脸都麻起来。紧接着,右眼的视觉范围越来越小,很快就只能看见一条缝。估计是被打肿了。
我破口大骂:“日你祖宗,你敢打我?”
阿进冷笑一声,掉头就往远处走。
我心里纳闷。我虽然威名赫赫,但是也不至于一句话就吓得阿进掉头就走啊。
正在这时候,就看见阿进从黑暗里快速的跑出来。跑到我身前两米的时候,飞身而起,右脚冲我小肚子踹过来。
妈的,这小子刚才是助跑去了。
我被这一脚踹得肠子打拧,五脏六腑都乱了套。我想弓下腰,但是被绳子直挺挺绑着,我只好伸长了脖子,哇的一声,吐出来好多东西。
阿进满意的长须了一口气,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板起来,大声说:“为什么打你你不知道?你小子有神经病啊。半夜要咬死了村里的羊。今天我先当着父老乡亲的面揍你一顿,给大伙出出气,然后给范庄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范庄在我们这里是个很出名的地方。它出名,得益于著名的范庄精神病院。久而久之,范庄就是精神病院的代名词了。虽然范庄的小伙子和大姑娘都很不同意这种代称,但是大家习以为常,谁也不肯改。
我一听阿进要给范庄打电话,马上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正好胃里的东西还没吐完,我一鼓嘴,结结实实喷了阿进一脸。
阿进本来正得意洋洋揪着我的头发。冷不防被我喷了一脸呕吐物。恶心得他大叫着跳开。
我嘴里呵呵得笑:“电视上说了,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快把我送范庄吧。等我出来先把你宰了。”
阿进听了我的话明显有些迟疑。没人不怕杀人不眨眼的人,尤其是这个杀人狂魔不用偿命的时候。
站在旁边的阿进嫂子连忙给阿进开脱:“大力呀,这你也怨不得阿进。他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今天真的咬死了我家两只羊。阿进想送你去看看病,是一片好心呐。乡亲们不在乎牲口,就是怕你胡吃乱吃把自己吃坏了。”
我冷笑一声:“我没事咬你们家的羊干什么?你可别造谣啊。”
没想到围观的三十几个人全都信誓旦旦作保,说看见我钻进阿进家的牲口棚,青面獠牙得乱咬。有的说我双目通红,两眼放光像打了手电。
我大声叫骂:“放屁放屁,你们才青面獠牙,你们才两眼放光……”
正在乱哄哄得争吵。一阵汽车声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