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壁上,恐怕早跳过来打我了。桃花说:“出去个屁,上面的老鼠成千上万。你还没走出去十步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照我看,咱们还是下去,远远地避开,等他们走了再说。”
我对桃花说:“你不是有蛇牙项链吗。怕他们干什么?”
桃花一边往下爬,一边跟我说:“这些老鼠比你还精。项链能镇住它们多久?到时候鸡飞蛋打,哭都来不及。”
我见她越爬越低,而头顶上已经有许多老鼠探出头来,火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们。
我被它们看得发麻,手脚并用往下爬去。
经过我俩刚才一阵折腾,这时候距离崖底已经没多远了。我小心翼翼避开下面的尖冰,总算找到了一块落脚的地方。
下面的冰锥高度大概到我小腿那里。东一排西一簇,虽然没什么章 法,但是很密集,想走出去还真不大容易。
桃花站在我旁边说:“这里怎么这么冷。”
等低头看见自己的上衣被我撕成破烂。里面只剩下一件内衣。扭头又看见我贼眼光光得看着她。顿时大怒。甩手就要给我一个嘴巴子。
我连忙架住她的手,告饶说:“我把我的衣服脱给你还不行吗?想打咱出去打,这地方摔一跤就得扎一个血窟窿啊。”
桃花瞪着眼,指着我:“脱,快点给我脱。”
我一边脱衣服一边想:“我怎么这么像个被胁迫通奸的失足?”
桃花结果我手里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不满地嘟囔:“臭死了。”
刚才分外惊险得一通闹腾,倒把阴冷渗人的笑声忘了。这时候停下来,我又听见那声音断断续续得飘过来。
我光着膀子,被崖底的冰锥冻得直哆嗦,双手抱肩。听着让人牙酸的笑声,觉得更冷了。
桃花穿好衣服,指着崖顶说:“快看快看,那些老鼠要跳下来了。”
我心说这些老鼠不要命了?抬头一看,那些老鼠果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下来。
我拽了拽桃花:“别看了,赶紧走吧。”
在这满是锋利冰锥的地下行走可真不容易。一开始我俩拿手电磕(这一路上颠沛流离,两只手电始终保持完好,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可刚磕了没两下,冰锥还没什么,手电就先有些吃不住了。
在地下没有光源基本上就等于判了死刑。于是我和桃花都不敢再磕了。只能像练体操的,扭动着身子,摆出一个个高难度,从冰锥林中穿过去。
这样走了五分钟也不过走出五六步,就听见身后扑通扑通像下饺子一样。混着远处时不时的一阵阴笑,真像是在唱丧乐。
我和桃花忍不住扭头向后看,结果一看不要紧,我俩都张大嘴。惊讶的再也合不拢。
这些红眼老鼠跳下来,根本就没把我俩当回事。全是冲着那些冰锥去的。老鼠们一个个从高处跃下来,扑通一声闷响,撞在冰锥上。冰锥裂个缝,老鼠死了。然后后面的鼠兄鼠弟前赴后继,完成先烈未竟的事业。
个别倒霉的老鼠准头把握的不好,直接被冰锥尖扎穿了,像糖葫芦一样串在上面。
桃花问我:“它们这是干嘛?”
我摇摇头。正常人永远不要试图推测变态的想法。
这些老鼠撞了一会,冰锥被撞破了不少。过了一会,从那成堆的碎冰中,缓缓爬出来几只老鼠。通体白毛,晶莹如雪。正是之前杀死的那种白鼠。
我和桃花一见小白鼠就发怵。当初为了对付一只,我俩都没了半条命,还搭进去几百条蛇。现在来了七八只。这可怎么办?
我对桃花说:“看来这些白鼠都在冰锥里封着。红眼老鼠撞碎了冰锥,把它们放出来了。桃花?桃……”
我一扭头,看见桃花正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