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不一瞬,山缝处便传来人声。
只听一女子抱怨道:“这地方太窄了,走动不便,你们也不把这路给开得宽一点。”随后一低沉的男声答道:“能让我们过就行了,至于你们,还是乖乖地待在这里头吧。”紧跟着一个高亢的男声嘎嘎做笑,声如夜枭,道:“小妞,是你的胸太大了,每到这边就会被挤住。”说罢又是一阵可怕的笑声。
随着说话声,山缝里转出了个人影,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轻女子,估摸着有十八岁,一件白色的t恤衫,被挂破了好多处,特别是胸前挂开的一大块破口,隐约露出了一点黑色的轮廓。一件淡蓝色的牛仔裤,沾着几处血渍,不知是她受了伤,还是在哪沾来的。身后是两个男人,一个矮小,一个高瘦。听他们彼此交谈的声音,那矮小的就是声音低沉的,高瘦的则声音高亢。
走过刚才众人休息的地方时,矮小男人忽然起疑,问道:“你打刚才一起在玩胸前挂着的小哨子,现在怎么不玩了?”那年轻女子眼光早就瞥到了地上放着的鬼泣笛,心想我要在这儿吹笛子,地上的必然会有呜咽声,这关早晚让他们发现,嘴上回道一:“我什么时候想玩什么,难道你也管啊。”眼见那矮小男人闻言满脸怒色,急忙又道:“你们别忘了,刚才你家门主可交待过你们,不能对我动粗,我爷爷可是千门的传功长老。”
诸人早就猜到,来的这个女子应该就是戴婷萱,此时听说,果不其然。到这女子说起她的爷爷时,口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仿佛把爷爷当成了天大的靠山一般。戴老头儿心激动,喉间咕噜一动,几欲冲出去把孙女抢回来。但是他也知道,孙女这次落在对方,虽然炼尸门的门主亲自交待不能对孙女动粗,却不见得没有下什么秘法禁制在她身上。明刀明枪去抢,抢不到也就罢了,大不了以后再找会;若是对方不敌,只怕会发动禁制,伤到孙女。戴老头儿虽然年纪一大把,这时却是关心则乱,浑没了主意。
那女子说完,又带着二人向外走去,完全不曾回头多看一眼。张黎民和张黎元打了个势,蹑蹑脚走到二人背后,张黎民一招击颈,打在瘦高男人的脖子后面,立时晕厥;张黎元虽然个子矮小,但是刚好对方也是个矮小的男人,他没有哥哥那么大的爆发力,用击颈怕是起不到作用,便轻舒右臂,猛地紧夹对方颈项两侧,脚下一绊,让那矮小男人失了重心,向前扑跌。这一扑,人的自然反应就是用向前去撑,但是他的脖子却被张黎元夹住了,两下里一用力,即没有争脱的能力,也失去了最后反抗的会,只见他双晃了两晃,就缓缓地软倒了下去。那女子听到声音,急忙转身,发现刚才的矮小男人位置站的还是一个矮小男人,瘦高男人站的位置却站了一个魁梧的男人。
“你们是和爷爷在一起的人?”那女子问道,“我爷爷在哪,他现在还好吧?”
戴老头儿从岩时后面走出,神色早已恢复了平静,道:“爷爷我在这里,萱儿小丫头乱跑,都不回头看我老人家一眼,该不该打?”
戴婷萱尖叫一声,冲过去抱住爷爷大哭不已。早在被劫之初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吓得要命,却要强作镇定跟炼尸门的人周旋数日,此时见了爷爷,心压力一解,顿时万般委屈,哭了个不停。
这边哭着,那边李伯阳从背包里拿出尼龙索,和张黎元一起将那两个男人捆起来了。路靖之有心安慰一下美女师姐,却又怕张黎元他们捆得不好,便走过去做个临时的技术指导。果然,李伯阳那捆法,就是简单地在腕上系了个死扣,张黎元好歹看过点电视剧,来了个五花大绑的样子,可是绑上之后,基本上和没绑差不多——你不把绳子拉紧是怕他钻不出来么?
“这样绑不行!”路靖之怒道,都是因为你们连绑绳子都不会,害得老子连陪师姐伤心的时间都没有了。路靖之愤愤地把矮小男人的大拇指用细线绑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