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家媳妇什么时候家过人穿的衣服？全都是你收破烂收回来的，人家不要的东西吧？”

    这一说开了头儿，村里面几乎没有人不为王四凤报不平的。一个个全都卯足了劲儿拼命地数落老拐头儿的不是。

    王烨在一旁听得都有点汗颜，同时更加清晰地了解了自己妹妹这几年所受的苦楚。有因有果，既然自己回来了，那么就好好地把所有的账算了算吧。他向前迈了一步，对着老拐头儿说道：“既然大家都说，我的妹妹在你这里没有得到善待，那么金条不能给你。我们先把帐，好好的算清楚，之后再说。”

    小狐狸也笑看向老拐头儿，“正是呢！小凤，你心细，刚刚四凤姐姐身上的伤，你给大家说说。”

    苏小凤正气愤呢，见小狐狸终于让她说话，立刻说道：“刚刚我细数了，四凤姐姐身上一共有三百四十五处伤口，其中二百零三道鞭伤，一百五十处是未消的疤痕，四十九处已经止血结痂，还有四处化了脓，肿了起来；还有八十二处咬伤，一共三百多个齿印，五十六处是疤痕，二十六处还在流血化脓；余下六十处有分掐伤，烫伤，脚踢，掌掴等不一而足。”

    苏小凤的话音落地，周围只余下阵阵地吸气声，人民纷纷拿着各样同情的目光看着王四凤。

    王四凤的心像是针扎一样，以前她只当自己已经死了，什么痛，什么苦，都不觉得，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自己正在做一场梦。别人看她，她就看王烨。她多希望，就算是做梦，也不要再让她梦醒，那么，只要让她看着世上唯一把她当亲人的三哥在她身旁，她也就知足了。

    “打死你个王八蛋！”随着一声怒吼，一只臭鞋从人群中飞了过来，正好打在老拐头儿的脸上。

    飞鞋过后，什么烂菜叶子，石头块儿，黄土疙瘩……不要钱的往老拐头儿父子俩头上飞，砸得他们“哎呀”，“哎呀”直叫唤。

    王烨向群众们摆了摆手，周围的“枪林弹雨”瞬间停了下来，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王烨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道：“多谢大家的仗义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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