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澜在门房中端坐了好一会儿, 先前去禀报的守门人这才匆匆回来道:“先生,里面请。”
赵以澜起身,拍了拍长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双手背在身后, 一脸自在地跟着守门人向前走去。
守门人带着赵以澜走过几道门廊和拱门, 最后见到的人却不是顾志谦,而是顾府的管家。
管家自称姓黄,客客气气地说:“听闻先生自称神算,知道我家老太爷埋骨何处。老爷寻找老太爷的遗骨二十多年,先前也有不少人自称能掐会算,却只落了个空, 因此我家老爷如今也谨慎许多,颇有些不厌其烦, 还请先生见谅。”
赵以澜微微一笑:“顾老爷有所顾虑, 鄙人自然可以理解, 只是既然鄙人敢夸下海口,便是胸有成竹。顾老爷为了老太爷之事烦忧了二十多年,想必已成了顾老爷的一块心病, 不拔除便如鲠在喉。鄙人在筹算上自有一套, 若顾老爷肯给鄙人一个展现的机会, 顾老爷几十年的困扰可解矣!”
赵以澜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令黄管家原本心中的迟疑稍稍动摇,听守门人来禀报后,他还未将此事报告老爷,实在是过去几十年来老爷失望了太多次, 只怕这人也是个骗子。
然而,找到老太爷遗骨一事事关重大,他也不敢直接将人赶走,便请进来谈谈,这一见便发现此人气度不凡,或许值得一信。
黄管家沉吟片刻道:“先生还请在此稍等,只等我家老爷决断。”
“请。”赵以澜不急不躁的模样。
顾志谦到的时候,赵以澜正喝了半盏茶。
顾志谦其人,大约四十来岁,面容儒雅俊秀,不像是商人,反倒像是个书生,唯有他那精明的双眼彰显其商人身份。
“先生,怠慢了,还望见谅。”顾志谦一来便拱手客客气气地说,“先前黄管家想必也同先生说过顾某的难处,先生想必是能理解的。”
赵以澜道:“顾老爷客气了,您的顾虑,鄙人明白。这样吧,若顾老爷信不过鄙人,可给鄙人出个能当场验证的题。”她顿了顿,嘴角一勾,“只是鄙人每算一次便要收取一千两银子,规矩不可破。”
见面前的白面书生笑得胸有成竹,顾志谦只犹豫了片刻,便道:“若先生能让顾某得偿所愿,别说一千两银子,便是一万两五万两,也是应当的。”毕竟是江南首富,顾志谦有财大气粗的资本,并不在乎这一千两银子,他只怕这是又一次的失望。
“鄙人每算一次只收一千两,绝不多收。”赵以澜一派高手风范,“且唯有让鄙人看得上眼之人,鄙人才会伸出援手。否则,便是拿刀架在鄙人脖子上,鄙人也不会妥协。顾老爷的孝心感天动地,鄙人此次特意前来,便是折服于此。顾老爷,你可要出题?”
眼前的白面书生气度不凡,行事中又带着高人特有的古怪与执拗,顾志谦已信了几分,他沉吟片刻道:“那么顾某便冒犯了。前两日顾某丢了块贴身玉佩,至今未曾寻到,不知先生可否告知那玉佩如今所在?”
赵以澜点点头,微微侧身闭眼,右手在身前稍稍抬起,做出正在测算的模样。实际上她已点开系统面板,打开问答那一项,将顾志谦的问题复述了一遍给系统。
“问答”很快便给出了答案:卡在顾志谦卧室的床和墙之间。
赵以澜睁开双眼,勾唇浅笑:“顾老爷,鄙人已算出来了。你那丢失的玉佩,正在你的卧床与墙壁之间卡着。”
顾志谦微惊,低头吩咐身边的下人速去查看。
赵以澜背着双手,一副淡然的模样,实则有些心疼那2个好感度。算起来,为了取信于顾志谦,她至少要花掉9个好感度呢,肉疼
不一会儿,那下人激动地跑了进来,手中捧着的正是一枚玉佩。
顾志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