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雷劈的?”萧逸鸣面色古怪,喃喃道。还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了坏事的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么?
舒断念眯起眼睛,目光飞快转动,似在寻找着什么,然而却一无所获。
赵以澜没在地上发现任何残骸,或许因是系统出品,炸完便回归虚无了吧。
舒断念找不到“雷劈”之外的其他解释,倒怀疑是赵以澜那忽有忽无的内力的杰作
现场的气氛着实有些古怪。
二男一女站在被劈倒的树旁,头上电闪雷鸣,雨开始落下,渐渐将一旁那散了一地的尸体淋湿。
萧逸鸣从尸体上收回目光,戒备地看向舒断念,默默朝赵以澜走了一步:“赵姑娘,你先走,我定会护你周全。”
舒断念的目光比雨水还冷,桃花眼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赵以澜:“婆婆,她是你的入幕之宾?对你倒挺死心塌地。”
萧逸鸣一脸惊诧:“婆婆?”
舒断念秀气的眉峰高高挑起,笑得张扬而充满讽刺:“怎么?你连她真正身份都不晓得?她可是今年早已七十八岁高龄的银月婆婆,专爱行那采阳补阴之功法,你还没被她采?”
赵以澜此刻都不知该做个什么表情。舒断念早知她之前说的都是谎话,偏要这时候拿来说给萧逸鸣听,真是太恶毒了!
萧逸鸣一脸震惊地看向赵以澜,这个不过十来岁的美丽女孩,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老婆婆啊!
赵以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萧逸鸣甜甜一笑:“萧少侠,我今年实打实的十二岁,真是实打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三人都成了落汤鸡,可赵以澜这清丽的笑容,在雨中仿佛也依然发着光,令人心中一热。
萧逸鸣为自己方才心底升起的对赵以澜的无端怀疑而感到一阵内疚,讷讷道:“我c我相信赵姑娘所说的。”他的目光瞥了眼舒断念,面上有愤恨之色,“你们这些邪教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舒断念冷哼一声,似乎并不在意萧逸鸣的话,反而对赵以澜勾了勾手指:“澜儿,过来。”
澜儿是什么鬼哦!
赵以澜一个哆嗦,一半是冷的,一半是被恶心的。
萧逸鸣横跨一步挡在赵以澜跟前,疾言厉色道:“有我在,你休想伤害赵姑娘!”
舒断念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萧逸鸣对赵以澜的维护让他很不爽,可他偏就勾出了个笑:“她没告诉你么?你口中的赵姑娘,是我的丫鬟。”
萧逸鸣愣了愣,随即摇头道:“你说谎!赵姑娘的主家可是官府的。”
舒断念嗤笑一声:“那都过去了,如今她是我的。”
“你胡说!赵姑娘不可能是你的丫鬟!”萧逸鸣眉毛一竖。他是很好奇赵姑娘为何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儿,然而舒断念所言,他半句不信,这些邪教人嘴里,就没一句真话,他是不会上当的!
舒断念微微吐出口浊气,他懒得再跟萧逸鸣争辩,越过他看向仿佛置身事外的赵以澜,笑意盈盈:“澜儿,你自己说呢?”
赵以澜又一个哆嗦,这回是怕的,舒断念语气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她的回答若没能让他满意,她的下场绝不会好到哪儿去啊。
雨打在身上,脸上,又冷又烦,赵以澜说:“我说我们是否该找个地方避雨?我阿嚏!”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如今早已是初冬,雨一淋,全身湿透,冷如细针钻入全身毛孔,冷彻肺腑,甚至冷得疼了。
这里距离那个山洞不远,而山洞里还有她这段时日带过来的补给,好歹让她换身衣服啊
“赵姑娘”萧逸鸣面露担忧地看着赵以澜。
舒断念眼神一动,忽然飞身杀向萧逸鸣,雨水扩大了人的动作,萧逸鸣几乎立即察觉到舒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