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一会儿便看到了那块玉佩。
她拿着玉佩走出屋子,打了水将染血的玉佩清洗干净,再拿布擦干,回到屋子里。
“这个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你还是放着吧。”赵以澜抓着玉佩的绳子,将它垂挂在面朝墙的魏霖眼前,“你瞧,我已洗干净了。”
魏霖不接,只道:“我家这样的东西数不胜数,你只管拿去便是!”
赵以澜道:“我真不是跟你客气,这个一拿出去,只怕就被有心人发现了,到时候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魏霖不吭声了。
赵以澜笑道:“你有心了,不过放心,我有银子。之前我还以为我用光了银子呢,没想到在衣服夹层里翻到了银票,我之前忘记了。”
魏霖转过头来看她:“既然有银子了,几时去买新被褥?”
赵以澜愣了愣,她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个我看今日日头不错,晒晒就好闻了嘛。”赵以澜笑道,“来来,我帮你把被子抱出去晒。”
魏霖恼怒地瞪她:“你!”
赵以澜只当没看到他那双怒气冲天的眼睛,掀开被子,又将新买来的衣裳盖在他身上,这才抱着被子出了门,让小花帮忙将晾衣杆摆放好,随后二人一齐把被子晒上去,包括她们自己屋子里的被子。
赵以澜回到屋子里,指了指一旁的白粥:“你这会儿要吃么?要不要我帮你?”
魏霖冷哼一声,自己挣扎着要起身,赵以澜连忙扶了他一把,口中道:“你不要勉强,不然伤口若裂开了,我还得花钱去买药,太贵了”
“你可真啰嗦!”魏霖哼道。
赵以澜耸耸肩:“好吧,那我不说话了。”
她在他床边坐下,端起白粥,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魏霖之前也不是没吃过她喂的东西,这会儿也不矫情,张嘴便吃。
他的视线起初在白粥上,过了会儿慢慢抬起,只见赵以澜小心地舀一勺白粥,放到他嘴边,等他张嘴,又慢慢地喂进去,神情平和而温柔。他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慌忙垂下视线。
赵以澜并未察觉魏霖的异样,等一碗白粥见了底,她起身准备出门。
却听魏霖道:“我有话问你。”
赵以澜心里一叹,转头笑道:“什么事,你说。”
魏霖道:“你今日说是出去探消息,外头究竟如何了?”
“大皇子府依然被围着,并未听说别的。”赵以澜道。
魏霖皱了皱眉:“就这样?”
赵以澜长叹一声:“我就是个普通的弱女子,能探听到什么消息?你也别多想,养好身子才能考虑下一步。”
魏霖神情凝重,半晌道:“我要你去找我的外祖父。”
赵以澜挑了挑眉:“你的外祖父是谁?”
“吏部侍郎段正。”魏霖道。
赵以澜想了想,问他:“我若去找了他,便能将你交于他照料?”若能丢掉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她自然高兴。
魏霖抬眸,见赵以澜杏眼中那即将如释重负的喜悦,心底忽生不悦,闷声道:“对。”
赵以澜不太清楚一个吏部侍郎是否有那个胆子跟皇帝作对,可若魏霖自己相信他,那她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她隐隐觉得,若太子自尽的事是真的,必定没那么简单,或许也是企图暗杀魏霖的那个庄王搞的鬼。
她点点头道:“你告诉我他住何处,我找上门去看看。”
魏霖拿起那玉佩给她:“拿着这个去。他家在城东石狮子街北,段府。”
赵以澜接过,怕夜长梦多,她说道:“那我这便去了,你好生养着,有事喊一声小花。”
她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一脸严肃的对魏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