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
“不懂眼色?”琏二奶奶勾唇扯出个淡淡的冷笑,“看来金彩你挺懂眼色的,知道奶奶我如今跟着大房惹不起,就恭敬起来了?也罢,如今奶奶我事正多,没工夫搭理你,你们两夫妻赶紧把正院打扫出来,今晚大老爷就要住的。”
“是是是,今晚日落之前定能安排得妥妥当当,请二奶奶放心。”金彩轻轻擦掉额头的汗,连忙应下这件差事,只要二奶奶不问罪就好。
“嗯,回去吧,如今大老爷和二老爷均在府内,你们两夫妻可不能掉以轻心,奥,对了,鸳鸯那丫头你们也多年未见吧,前头二太太指着奶奶我给她找了门亲,得空你们去东府那儿瞧瞧她吧。”
“什么?鸳鸯?她不是在老太太身边么?她年纪尚小,怎么就嫁了人?”金彩家的总算开口问道,明显有点想不通,再仔细瞧瞧二奶奶冷漠的脸,心里免不得一个咯噔,想着鸳鸯嫁人这么大的事,她家大儿怎么从没提起过。
“可不是,据说老太太那儿嫌她不得用,总想着把宝二爷带到二太太那儿去,老太太便把她送给了二太太,二太太那儿却又嫌她做得太过不想留她,就指着奶奶我给她找了个婆家。”说到此处,琏二奶奶脸上总算有个笑模样。
可她这一笑,金彩总觉得不怎么得紧,小声得开口道,“那敢问二奶奶,鸳鸯是指给了谁呢?”
王熙凤笑得眉眼都眯成一条缝,语气颇为高兴呢,“东院府上那焦大你们可都知道吧,虽然人老了点儿身子骨还是硬朗的,如今也得了脸,在东府算得上半个主子,他没妻没妾没儿子的,鸳鸯嫁给他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好呢,回头你们正经见上回,往后也好来往些不是。”
“什么?焦大!”金彩家的眼瞳骤然放大,不敢置信得望着琏二奶奶脸上灿烂十足的笑容,“您您怎么”
“金彩家的,你是想说二奶奶我怎么会给她介绍这么好的婚事吗?那自然是因为奶奶我心好,不想痛痛快快弄死她,让她去服侍焦大,也算替东府报那焦大的恩。”
“奶奶,鸳鸯这些年服侍老太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怎么能够!”金彩家的人都开始抽搐了,显然气得上头控制不住脾气。
金彩瞧她家那婆子的样,连忙死死掐着她人中不让她厥过去,这要是背过气去,往后能不能起得来都是个大问题。
“怎么能?奶奶我自然能!就凭她一小丫头片子敢欺负到咱二爷头上,二奶奶我岂能容她!再说了,焦大又没打老婆,他不嫌弃鸳鸯这个被府上厌弃的丫头,你们倒还嫌弃上人家了!笑话!就你们两夫妻,谁比得上人焦大的地位?”
“就是,人焦大可是东府老国公爷下令要好生招待的仆人,连尤大奶奶都不敢轻易得罪的老人,你们两个老东西算什么,还嫌弃人家!让人家焦大知道了,马上提个二房,看你们丫头以后怎么见人。”庆儿脆脆的声音很不客气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别说金彩家的当场被气晕过去,连金彩这大管事都有些支撑不住想大闹一场,不过他好歹忍住了。
二奶奶屋里可站着不少粗壮婆子,他一老东西能伤到她们中哪个,便只一庆儿丫头,就能让他轻易近不得二奶奶身,闹一场的结果,也不过是他们一家子被贬而已,谁叫他们是人家的奴才呢。
琏二奶奶就喜欢看这种场面,往常这些个人仗着在老太太二太太那儿有些许脸面,就不给她这年轻媳妇好脸色瞧,也瞧不上琏二爷这大房嫡子,私底下的蝇营狗苟她都不想提,可如今呢,一个个的总算要有报应了。
“好了,别在奶奶我这儿闹什么幺蛾子,正院的屋子今天日落之前必须给我整理好,不然的话,奶奶我可不是二太太那等活菩萨,少不得要动鞭子板子的,怕你们两个老的受不住!现在赶紧下去做事吧!若是你们做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