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老奴的女儿生性怯懦,哪里敢勾搭琏二爷,求老太太明察啊!”接二连三的,十来个婆子全都跪下磕头,场面着实难看,连贾琏的眉头,都深深蹙起。
鸳鸯的眼色突然递给底下一小丫头,避着人对她比了个二字,那小丫头立刻意会,悄悄溜出去后,朝着荣禧堂狂奔而去。
站在她身后不远的琥珀看了个正着,冷眼一番,就当没看见。
“畜生,看你干的好事。”没一会儿,一声训斥从外头飘来,贾二老爷匆匆赶来,劈头盖脸便是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闹得家里鸡犬不宁,还妄图让老太太帮你遮掩,且赶紧闭门思过去吧,站在这儿都嫌丢人。”
刚刚老太太要是让贾琏走,贾琏必定笑眯眯就走,可这会儿,他偏不走了,“二叔这话什么意思,侄儿不过嬉闹几个丫头,在二叔这儿,怎么跟翻了天造了反似的,什么叫站这儿都丢人。”
贾琏从老太太身边站起来,指着自个儿站着的这块地,一字一句道,“这儿,可是荣国府,我父亲的荣国府。”
“你!”贾二老爷眼眶瞪了个圆,“不孝不睇,枉为人子,谁教你如此顶撞的。”
“二叔这话,是要让侄儿我认罪受罚?就凭你几句论断?呵,刑部大堂还能容忍述说冤情呢,这荣国府什么时候成了二叔你的一言堂了。”
“琏二!”这会儿老太太也坐不住了,“这话谁教你的。”
“老祖宗,这话还用教嘛?平民百姓都懂的理。”贾琏笑着回话道,“琏儿我书读得不多,好歹还是会理些俗事。”
“牙尖嘴利!今儿个你惹得众怒血溅老太太这儿,明儿个你就敢闹得阖府难安,索性你爹不教,我这个二叔今儿个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孝顺,什么叫和善待人。来啊,上家法。”贾政完全不想跟贾琏多言,今儿个她不服也得服。
“是!”外头家法老早就准备好了,只需一声令下,小厮们便抬了进来。贾琏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里头名堂,感情老早就准备好了的,这场打他还真吃不得,谁晓得有没有后招在。
“我不服,二叔你有什么资格管教我!我父亲都没说我有错!”说罢,贾琏便急匆匆往外跑去。只这会儿哪还容他离开,别说二老爷带来的小厮们就在门口候着,便是那十来个婆娘,都轻易不让他离开。
谁都知道,等贾琏离开了这屋子,便再难有机会盖章定罪,这会儿断然是不能让大老爷或者琏二奶奶来插手的。
原先若是凤姐只身前来,也不需这多大阵仗,只需老太太红个脸,凤姐自然就认下了,老太太再叫大老爷来问罪,便理所应当得很。
即便罚不了大老爷,也能让凤姐儿更加脱离大房,倒是让二太太来解救她一番,便知道谁对她真好,甚至还能让贾琏的名声更加跌落,让大老爷也更加不满他这个儿子,可谓好处多多。
可如今,若是不把贾琏打趴下,让他经历一场冷暖,让他知道厉害,等他闹腾起来,便是老太太跟二老爷联合起来打压大房,别说大老爷会反抗,连二奶奶都未必忍得下这口气。他们大房若人心齐聚,那可真麻烦事。
“给我打,狠狠得打,打到他认错为止。”贾二老爷怒气冲冲赤红着眼吼道。几个小厮得令,立刻便上前来抓人,丝毫不在乎贾琏的身份。
若是贾琏看的没错,这些都是周瑞那起子人的子侄,素来耀武扬威好不高傲,心黑手更黑,半点不怕他,若真落到他们手里,还不半残!
“老祖宗,二叔这是要打死我,好抢了我父亲的爵位啊!枉我父亲让你住在荣禧堂,我的好二叔你竟然还生了鸠占鹊巢的心思!拿捏件小事就要打死我!啊!”
“给我堵了他的嘴,什么都敢往外说!整天花天酒地,外头结交狐朋狗友,上没有孝敬老人,下没有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