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这两个字如长满锈斑的铁钉,钉入她的骨血,让她早已枯竭斑驳的心脏为之紧缩。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心脏受不住疼痛,在毛毯下路晨星把自己蜷缩起来,似子宫中的胎儿。
胡烈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床上毛毯中坨起的一个小山丘。
躺回自己的位置,胡烈钻进毛毯中,用自己的额头抵着路晨星的头顶,把她整个人搂进自己怀里。
“路晨星,你一定要乖。如果你胆敢背叛我,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弄死你。”胡烈贴着她的耳边说。
路晨星缩得更紧了。
返程飞机晚点,到达景园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胡烈将路晨星送到景园就从车库里取车离开了。
来不及多问一句,路晨星站在窗口,看着胡烈远去,自己也已经是累得连收拾衣服的力气都没了。
而相比景园的万籁俱寂,邓家这会用焦头烂额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如果说,胡烈是只狼,那一定是最野最疯的一只。这事,邓逢高比谁都清楚,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料到,胡烈已经疯到这种地步。
深更半夜,沈长东的老婆季京华火急火燎地给他来了电话。
邓逢高还没开口,电话那头就已经是嚎哭起来:“邓书,记,我家长东,被上边来的人给带走了!”
邓逢高眼前黑了黑,扶住沙发背才能勉强站住。耳朵里全是季京华的哭嚎声,“怎么办啊,邓书,记,你说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这一时半会他上哪知道怎么办?邓逢高心里头也是惶恐不安。
“你先别急,我现在打电话去问问,有情况我再跟你联系,来的人有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
“没说,就说,就说,是有人检举揭发这可怎么办啊?”季京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断断续续,反倒让邓逢春更加心烦意乱。
“哭有什么用!他犯的事你现在清不清楚?”
“知道,一点。”季京华畏畏缩缩地回答。
“你那是知道一点吗?这种时候你还想把自己摘干净?行了行了,这事你现在,就只有等的份了。”
邓逢高挂了电话,狠狠挠了挠自己花白的头发,又把电话猛力掼到了地上,发出几声巨响。
“妈了个巴子的!”
“哪里,还是托你的福。这以后我就要在你手底下讨生活了,还望佘老多多帮衬啊。”
胡烈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高楼大厦下如同蚂蚁一样忙碌的人群,与手机另一边的人谈笑中互相客套。
“好,那就先预祝佘老,步步高升,大展宏图!”
胡烈刚挂断电话,就听到外头吵吵嚷嚷的,没等他开口叫苏秘书进来,胡烈办公室的大门就已经“嘭——”一声被推开,邓乔雪就那么急赤白脸地站在正门口,气愤异常地尖叫:“胡烈!”
苏秘书忙不及要请她出去,被胡烈一挥手让他不用管。苏秘书点头,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邓乔雪看到胡烈站在那,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大步向前走到胡烈跟前,抬手就要抽胡烈耳光,被胡烈一手捉住右手,不死心又抬起左手,也被胡烈控制住。双手被禁锢,邓乔雪就准备上脚,被胡烈提前一步推了出去,邓乔雪向后倒退数步,厉声道:“胡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爹地?!”
胡烈站在那冷笑,“你爹地怎么了?不是好好在家养老吗?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再来公司?”
“胡烈!”邓乔雪此时终于发现,胡烈其实早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了,到了现在这种境地,她除了发泄地反复尖叫他的名字,竟然说不出其他的话。
“这是警告,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做太绝,你们也要识相。”胡烈说着,从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