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香水,房间里最多是洗衣液保留在衣服床单上的味道,若有似无,清清爽爽。
就跟她这个人一样。
呵,一个小姐,却好像活的比他们这类人都,干净。
他们这类人,比如他,比如,邓乔雪,可他偏是看不上自己这类人。回想起自己第一眼见到路晨星的时候,画面实在糜,乱,那么自己到底是看上她哪点了,连他自己都捉摸不透。
到后来,只能胡乱的下了定论——谁让她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胡烈烟抽到一半,突然自背后多出一双手抚上了他的胸膛,邓乔雪的身体绵软无骨的紧紧贴合着胡烈的后背,慢慢地摩挲,轻轻地撩拨,邓乔雪的舌尖甚至已经舔舐上了他的耳垂,带着撩人的气息。
胡烈皱眉,将烟头捻灭在床头柜上,掰开邓乔雪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双手,从床上光脚踩到地下,嫌恶之色溢于言表。
“胡烈?”
“比起你,我更愿意去睡一个廉价小姐,最起码,物有所值。”
邓乔雪咬破的嘴唇渗出一股铁锈味,全,裸着的身体,在水晶灯折射的细碎光线中,如同一具象白的人体蜡像,曼妙而冰冷。
“呵,我不如小姐?可你连个男人都算不上。”邓乔雪大脑短暂的停滞后,很快找回了她的自信,看向胡烈,“我们还真是绝配,你说呢,胡,先,生。”
胡烈脸色已经不能仅仅用难看两个字形容了,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跳了跳,伸出手向她身后压过去,邓乔雪茫然地看着胡烈近在咫尺的脸庞,“你”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身边的床一轻,再看时,胡烈已经再次站直了身体,穿上了外套。
“你去哪儿?”
胡烈默然。
“你去哪儿?”
胡烈依然沉默。邓乔雪预感不妙,紧紧拉住他的衣服:“不准走,你今天不准走!”
胡烈睨视着她,甩开了她的双手。
“不准走,我不准你走,你听到没有?!”
可是再大的尖叫都无法阻拦住胡烈拉开门离去的脚步,邓乔雪胡乱裹上毛毯跟着出来,纠缠着抱住他的腰:“不准,我不准!”她歇斯底里叫道。门外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邓父和邓母的注意,两个人穿着睡衣匆忙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平日里骄傲的女儿如同疯子一般披头散发,衣着不整地抱着胡烈的腰。
“这是怎么了?”邓太问道。邓乔雪和胡烈都不回答,邓乔雪如同魔怔了一般嘴里只重复着一句:“不准走,不准走。”胡烈哪里会听,他强行去掰邓乔雪的手臂,将她扯开一截。邓乔雪又扑了上来,胡烈这次没有再给她纠缠的机会,推了她一掌,她倒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邓太嘴里连声喊了两句“不得了”,心痛地蹲下去扶住女儿:“这是做什么?大晚上的。老邓你带胡烈回去休息。”
邓乔雪坐在地上,冰凉的地面似乎让她清醒了许多,她酝酿了一句:“滚,你滚。你滚了就别再回来!”
邓太愣了几秒:“滚,快滚。”她顺着邓乔雪的话说道。
胡烈没有多话,冷眼看着邓家三口眼里的烦厌和嫌恶,头也不回地走了。邓乔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靠在邓太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夜深,s市街灯昏黄,道路漫长。胡烈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上,孤魂野鬼一般。
一包烟已经抽至清空,车内的烟味即便开着车窗一时半会都消散不去。
最后,车停在了一家早已拉门打烊的面店门口,店招上油迹斑斑,甚至破了一角。胡烈突然感觉自己很饿,晚饭他吃的很少,酒喝的不少。
或许他该吃碗热腾腾的面,再好好睡一觉。胡烈闭着眼,再睁开时,已经做了决定。
路晨星不知道胡烈是抽了什么风,竟然会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