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自然也在打量覃暮兮,长得还算可以,但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牧孜霄喜欢的地方。
一想起他们已经领证,自己要叫她牧太太,只觉得讽刺,她凭什么?何德何能?
心里翻天覆地,但表面上却云淡风轻。乔乔带着浅浅的笑,和尚岩聊着相熟的话题。
米兰的时装展,不同年份的红酒,知名的企业家,慈善活动。
反正和暮兮八竿子打不着,她只能默默地坐着,拼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来抵抗他们对自己明目张胆的无视。
牧孜霄依旧淡淡的,时不时的喝着酒,破例给覃暮兮夹着菜。
覃暮兮想可能是刚才喝的红酒是苦的,不然为什么放到嘴里的菜也是苦的呢?
一切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吗?真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些什么,虽这样想着,但暮兮还是觉得眼睛涩涩的,木讷的把菜一口一口的塞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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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暮兮感受着渐暖的晚风,看着天空上不时眨眼的星子。
牧孜霄和尚岩说了几句话,出来就看到了孤零零站在街边的覃暮兮。
她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真丝短裙,简单的马尾,原本青春无限的年纪却透着老人的沧桑。单薄的身子仿佛镶嵌进了夜色里,拉都拉不回来。
牧孜霄从兜里掏出烟,点燃,烟雾里的那双眼微微的眯了眯。
他上前,生硬的解释,“尚岩这个人其实。”
“我不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覃暮兮打断了牧孜霄的话,两只纠缠在一起的手强制性松开。
她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牧孜霄,“我不想知道你们的事,我真的不想。”她只觉得心里汇了一片咸涩的海,她的心溺在海里,像极了一只随时会翻沉的扁舟。
牧孜霄看着她从瞪大的眼睛里滴落的泪,心里一片烦躁。自从见到了她,这种情绪时不时的就会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心一软,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她的泪,她却偏头躲开了。
覃暮兮低下头,只觉得自己置身于浓雾四起的荒野里,找不到方向,只能傻愣在哪里,迷茫到慌张,慌张到委屈。
她不是他的太太,牧太太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她不适合和他参加酒会,所有的人对她没有善意,只有嘲讽和蔑视。
她也不应该见他的朋友,原以为仇视是最大的侮辱,却没想到视而不见才是。
她进不去他的圈子,却连在旁边张望的资格都没有,仿佛那样也是一种偷窥。
最无法原谅的是那个孩子,他有什么权利指责自己?
自己嫁给他的时候还是个孩子,他把自己变成了女人,变成了妈妈。可一切都有理有据的告诉自己,这就是自己的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没有义务看护自己的成长。她矛盾,悔恨,却又无可奈何。
暮兮觉得自己累了,能想到的,继续活下去的方式就是离开,就像一只乌龟,遇到事之后就把头缩进壳里,自我疗伤,自我救赎。
暮兮满脸泪痕的看向依旧平静如初的牧孜霄,哀求道:“你放过我吧,牧孜霄,我求你,你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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