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什么,其实也早有打算,这几天一直被卫均阳这小狗一样的眼神看来看去,心里早笑得不行了,就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开口。结果没想到这小家伙还真挺能憋的,好几天了还没说出来。
陆恒看着卫均阳手一直在裤兜装着身份证的位置摸来摸去,脚尖磨着地板,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无措表情,最后还是不忍心了,叫了他一声:“均阳。”
“嗯?”卫均阳迅速站直了,两只眼睛pikapika地看着他:“什么事?”
陆恒一看他的狗狗眼就又想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卫均阳,他的笑点就会变得很低。他咳嗽了两声,正经道:“你明天能跟我出去一趟吗?我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
卫均阳一听陆恒咳嗽就神经紧张,连有事可干的高兴劲儿都忘了,一口答应下来,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他可真称得上来去如风,把热水放到陆恒面前,又跑去关了阳台的门,最后回到陆恒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前后也就花了不到一分钟。
陆恒捧着热水,以他的目力,只能看到一个人影晃来晃去。他到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卫均阳在家里走路的方式,但是每次看到还是觉得非常神奇,正想说什么,看见卫均阳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手上端着的杯子,只好喝了一口,想把杯子放下,发现卫均阳还是盯着不放,只好把整杯水都喝了。
卫均阳这才作罢,问道:“明天有什么事要办?”
灌了一肚子水的陆恒决定卖个关子:“你明天就知道了。”
他说完就要上楼去,卫均阳看了下时间,提醒道:“现在九点四十了。”
陆恒脚步一顿,叹了口气:“知道了,我今晚不加班。”
他说完上楼去了,卫均阳心里腹诽,其他员工五点半就下班,你这个总裁快九点才到家,到家还要再加班,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卫均阳跟着陆恒快两个月了,陆恒身体什么样,他心里也大概有数。陆恒这是典型的先天不足,而且后天也没好好保重身体,导致体质极差,不说风吹就倒,也差不太多。
听aanda的意思,在卫均阳来了以后,其实比以前还好不少了。因为卫均阳长期待在陆恒的办公室,到了用餐时间会提醒他,以前那会忙起来一两顿不吃是常事,aanda壮着胆子体醒有时候还会被赶出办公室。现在因为他不吃卫均阳就跟着挨饿,至少三餐能够定时。
上个月因为公司核算出了问题,陆恒带着整个财务部门连着加了几天班,每天忙到深夜。卫均阳作为贴身保镖,全程跟着加班打杂,做力所能及的事情,陆恒让他回家也不肯,还为这事第一次驳了陆恒的话。当时陆恒看了他半天,卫均阳鼓起勇气看回去,什么也没说,最后陆恒笑了,自那以后没再管他。自那以后,卫均阳能明显感觉到,他和陆恒之间,比以前多了一些默契。
那几天忙下来,卫均阳总觉得陆恒脸色都有点发青,因此十分注意。陆恒咳嗽了两天,卫均阳劝他去医院看看,陆恒不以为意,笑着拒绝了。卫均阳无法,只能看着他吃药,结果第三天早上起来,卫均阳就发现他发烧了,而且咳嗽得很厉害,不顾陆恒反对,当机立断送他去了医院,一查就是肺炎。因为感染有些严重了,医生还责备卫均阳没有及时送医,卫均阳虚心接受了医生的意见,自那以后就不让陆恒再彻夜加班了,而且非常注意他的作息起居。
陆恒上去以后,卫均阳也没心思再看电视,抽了根棍子到院子里舞剑。到这以后没有于肆陪他练剑,也没有导师会给他指导,本来剑术课每学期都低分飘过的卫均阳快把毕业论文里提到的那套都要忘光了。趁着深夜天黑无人,他把记得的剑法全都温习了一遍,回房一看十点半了,陆恒房间里的灯早灭了,这才满意地睡下了。
第二天,卫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