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晨曦:
前两天我去了维也纳,看着伊然在大厅里弹琴的样子,最后一曲伊然弹起了《依然爱你》,那个时候我竟无法克制的流下泪来,我将近三十了,这个女孩是我所有青葱时光里最美的眷恋。
爱上伊然是我生命中的意外,米沫这姑娘不亏是老唐喜欢的女孩,逮谁跟谁叫板只要招伊然,我记得我当时拍着胸脯子跟她保证对伊然好,她这才肯放我一马。
我记得跟伊然谈恋爱的时候就爱傻笑,看见老师傻笑,看见同学傻笑,甚至对着一柜子我都能毫无预兆的傻笑起来,有时候发着发着呆就笑了。
顾海洋一度以为我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妈也差点以为我中邪了,我哫他,“我没事,我正常着呢。”
说着又笑起来。
海洋无奈的翻着白眼就找伊然告状去了,结果一会垂头丧气的回来,摇着脑袋嘟囔,“完了完了,这世界是怎么了?一对疯子。”
晚上我去找伊然,跟她解释,“别听顾海洋瞎说,我好着呢,就是开心,才多笑了两声。”
她笑着说,“其实我也一直傻笑,我妈一直以为我中邪了。”
当时我就一把抱住她了。
那种幸福无法用任何语言表达出来,就好像世界末日了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忽然你一回头,发现你的爱人在向你跑来。
后来跟禹涵在一起,我用任何行动上语言上以各种方式告诉自己我爱陆禹涵我很爱陆禹涵,可仍是找不到那种紧紧相依的幸福感。
经常是禹涵兴致勃勃地跟我聊一件八卦,我却忽然想起了跟伊然打雪仗的时候,过了好久才轻轻的“啊?”一声,她就生气了,反复质问我是不是还没忘掉伊然?
我好像生来对这个名字过敏,一听到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上首先就哆嗦了一下,然后我尽量平静的吐出一句,“伊然伊然是谁?”
我觉得我说那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有点发抖,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出来,不然就麻烦大了。
可是后来就逐渐反感了,有一次她把我问急了,我脱口而出,“陆禹涵,你有完没完!”
她就开始哭。
伊然是一个敏感话题,她敏感,我不能提。
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守着一些泛黄的东西去一再伤害她,我放下报纸,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别哭了。”
她说,“晨曦,你爱我么?”
我没有说话。
她把脸凑过来,嘴唇将要贴上来的时候我猛地推开了她,“干嘛呢?”我的声音里有了明显的怒意。
她固执的说,“情侣不都是这样的吗?难道你跟伊然没有这样过吗?”
“够了!”我打断她。
可是能怎么样呢,终是忍住想说的话,抱了抱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对禹涵我做不出太亲密的动作也说不出太亲密的话,如果有,那一定都是在伊然出现的场合。
我像个小孩子一样,越难过就越逞强。
所以禹涵总是希望我们三个偶遇。
事实上,我也希望。我想见她。
我做的绝一点再绝一点似乎就能让自己更幸福更快乐一点,或者说更能让伊然在乎一点了。
所以我总是说伤害伊然的话,做伤害伊然的事,可是我没有,伊然更没有。
我没有更快乐,伊然没有更在乎。
甚至她一点都不在乎。
她的眼神总是冷冷的,像跟我说分手那天一样。
我曾经告诉过自己,如果有一天伊然要离开,那么,我放她走,并且不问为什么。
所以我遵守诺言,放她走,不问为什么。
可是当时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