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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霞尚宫您听我说,要么同流合污,要么做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流,清流向来势单力薄,但只要抱着必死的决心逆流而上,总能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譬如我,就愿意站到您的身边,所以谁又敢说水滴不能汇聚成海?您连死都不怕,为何要怕活着?在这后宫之中,总要有人站出来驱散乌烟瘴气,只有解决问题之根本,才能真正地帮到圣上,您以一死逃避现实,就不算辜负皇恩了吗?”

    玉霞尚宫一瞬不瞬地望着花响,之前还真未看出来这小丫头伶牙俐齿,激将c鼓舞与煽动,三管齐下?

    她沉下心绪改变一词写着容易,做起来实在太难,她也曾试图改变后宫的面貌,试图减少争斗与攀比,可是倒头来,幡然醒悟,得罪不起的人实在太多。

    要不要为了那句不负皇恩,再努力最后一次?

    她挣扎良久,终于抬起头,直面内心的冤屈。

    “圣上,罪臣有事要奏,恳求圣上移驾罪臣寒舍。”

    “只有朕与你?”

    “是,待罪臣讲完,任凭圣上处治。”

    她决定勇敢一回,此刻想得很明白,不为其他,只为花响仗义执言挺身而出。

    陌奕宗缄默不语,须臾,悠悠站起身,无视岚皇妃的劝阻,径直前行,与岚皇妃擦肩而过。

    王德才亦步亦趋,跟随二人走远。

    尚宫局内燃起昏黄的油灯。局墙外,岚皇妃不安地伸头探脑,继而怒瞪花响,满心满眼的恨意!

    好不容易揪到把这老女官撵出宫门的把柄,全让这贱蹄子搅黄了!

    “呵,放着本宫这座大山不来依附,偏偏要拉拢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莫非你还在记恨本宫罚你的那几巴掌?”岚皇妃悠悠地靠近花响,脸色骤然大变,怒骂道,“贱人之所以被叫做贱人!正因为她鼠目寸光!心胸狭窄!烂泥扶不上墙!——”

    “咦?挨打那事儿我早就忘了,原来皇妃您还记得真真儿的,您到底在说谁心胸狭窄谁是贱人啊?我反应慢,没听懂。”

    岚皇妃气得娇容扭曲,而后又轻蔑地笑了,道:“你以为你怂恿老太婆道出实情,她就没罪了?胆敢将宫中宝器偷出宫门,就是死罪!”

    “未必吧,还要看玉霞尚宫拿到那笔银子的用途是什么,关于这一点,恐怕皇妃您也不知晓?”

    “本宫确实要质问五百两的去向,可惜还未来得及审问,就让你这么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给弄得乱七八糟!”她气得要发疯,其实可以借助其父右丞相之威,铲除花香这个眼中钉,理由很简单,区区一个宫女岂配住在皇后宫?可她又担心圣上反其道而行,如今李贵妃的地位肯定是留不住了,万一圣上心血来潮将这小贱人册封为妃,那还了得?!

    看来还是要从花香的背景上做文章,据媛贵妃透露,花香身怀武功,入宫又入得颇为蹊跷,搞不好是哪个战败国的女细作?

    岚皇妃谄笑,她已经差人暗自绘制花香的画像,并且通过父亲的人脉撒出大网,估计很快可以查清小贱人的底细。

    花响懒得跟她打嘴仗,听过这样一句话没?能动手就别吵吵。

    弱者,愚蠢。是她对岚皇妃的全部定义。

    半个时辰过去,木门敞开,陌奕宗走下石阶,步伐缓慢,神色凝重。

    玉霞尚宫则是跪在门前,听候发落。

    见状,王德才悄声提醒圣上,人还未判。

    陌奕宗沉了沉气,面朝等待已久的岚皇妃,道:“本案始末,关乎皇室颜面,保留其职,官降三品,再犯重罚。”

    听罢,玉霞尚宫不禁瞠目结舌,激动得伏地顿首:“谢主隆恩!”

    陌奕宗疲惫地扬了下手,无视神情迷惘的岚皇妃,牵起花响的手,若有所思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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