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少夫人在里面等候。”
金成安抬头看着大门上房的牌匾。
日月阁。
这个象征着家主地位的地上,自汇通楼建起以来,每一任家族都在这里留下了无数个不眠之夜,做出无数个重大的决定,一步一步地让金家兴旺到了今日!
几十年前,他也认为自己将来会成为这里的主人,继续铸造金家的辉煌!
然而
金成安低下头,神色平静的让人无法从中窥探任何,起步上前,推开了房门。
屋内的大堂却已然不是昔日的景象,大堂的中央,摆放着供桌,供奉着灵位。
金成业!
便是死了,这里仍是属于他!
“大伯父。”齐倾轻声唤道,烛火之下,少女纤细的身姿却有着一股超越年龄与的性别的沉静。
金成安看向眼前的少女,双手负背,“少夫人请我来所为何事?”
“若是齐倾没有记错,这是自父亲病逝之后大伯父第一次来日月阁。”齐倾没有回答,而是缓缓道,“大伯父难得来,不如先给父亲上柱香吧。”
金成安看着她会儿,随后起步走到了供桌前,取香点燃奉上,神情并无一丝的波动。
“大伯父可知道这日月阁为何名为日月阁?”齐倾继续问道。
金成安转身,“你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我也不是来这里听你说这些无足轻重之事。”
“父亲生前跟我说过。”齐倾看向供桌上的灵位,“汇通楼建成之后,当代家族定了三楼为家主之所,定名日月阁,而之所以定名如此,是因为不管是日还是月,都是给人带来光明,当代家族希望承继家主之位的后代子孙便是行贱业,也不要因利而忘却底线,抛弃光明而深陷黑暗,更是希望金家的未来能够在这样的子孙带领之下前程一片的光明。”
“这又如何?”金成安道。
齐倾转过视线看向他,眸色如染上了寒芒,“齐倾知道至今为止大伯父心中仍是有恨,但是却也一直坚信在大伯父的心中,也有一片光明。”
“有话便直说!”金成安的声音冷了下来,神色亦然。
齐倾看着他,面色清冷,“好,那就直说!大伯父真的要至金熙于死地吗?”
“你有何证据?”金成安却冷笑。
“行凶者的证词。”齐倾道。
金成安讥诮,“既然如此,少夫人直接将我状告到衙门就是!还是少夫人打算用这件事来要挟我?”
“柳家舅爷的计划是很不错,只是他却忘了这里是金家!”齐倾继续道,“我能够得知,大伯父自然也能够知晓!而在得知柳家舅爷的计划后,我唯一担心的便是事情会出意外,祸及金熙,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大伯父会黄雀在后!”
金成安眼眸倏然一沉。
“行凶者的证词!”齐倾从怀中取出了几张纸,“还有收买他们的人的证词,柳家舅爷派去的,还有大伯父派去的!”
金成安眯着眼,眸底绽放着厉芒。
“柳家舅爷收买那三个匪盗去掳走金熙,嫁祸大伯父,之后他再将人救走,让金熙认定大伯父要自己的命,从而对他言听计从,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在他之后,还会有人去接触那三个匪盗。”齐倾盯着眼前的老者,“大伯父,你就这般恨父亲,非得将他唯一的儿子置之死地?!”
“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绕圈子?”金成安冷笑道,原本慈眉善目的脸庞添了凌厉,“不过你若是想用这件事要挟我躲过族中公审,那就打算算盘了!”
齐倾却笑了笑,声音却是犀利,“大伯父错了,齐倾从未想过利用这件事威胁谁,我做的事情我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只是不知道大伯父做出此等事情,还能够面对曾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