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怪老奴无用,还要六小姐出外寻食,老奴该死。”说着话刘妈又开始流泪。
“哎呀,刘妈您可别再哭了,别到时我找到了出口,您这眼睛却哭坏看不见了,着实划不来。”诸葛琳伸手想给刘妈擦眼泪,犹豫一下又缩了回来。
这些时日下来,自己的手不止变得粗糙,还裂了许多细口,指头上有不少肉刺,这要是摸到刘妈脸上,被刘妈感觉出来,岂不哭得更厉害。
和刘妈相跟着进了伙房,诸葛琳坐到还在燃烧着的柴火旁烤火。
刘妈掀开锅,舀了一碗热乎乎的鸡汤,递到诸葛琳面前:“六小姐,先喝碗汤暖和一下,鸡肉还没有炖烂,咬不动,六小姐稍等一会儿,等鸡肉炖好,吃了再出去打松果。”
接过鸡汤碗,诸葛琳愁道:“刘妈,咱这都已经杀了人家好几只鸡,要是主人家哪天回来,要怎么交代。”
刘妈却是不在乎:“杀一只也是杀,杀多只也是杀,反正已经开了头,先饱了肚子再讲。”
说的也是,林芳诸葛琳不再纠结,反倒更怪刘妈:“要杀鸡您也等我回来,这家的鸡跟野鸡似得,跑得飞快,还能飞到树上去,您腿本就伤着,要是再折腾得厉害了咋办。”
“呵呵,这话六小姐可说晚了,如今鸡汤都炖上了,老奴也无事。”刘妈说着还动动脚。
诸葛琳无奈,再一次嘱咐:“您要是实在觉着没事干。就在附近捡些柴火,其他的可别再折腾了,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刘妈连连答应:“好好好。老奴遵命,六小姐快喝,天冷,汤凉地快。”
听这话音就是在敷衍自己,可自己又要找出口,又要找吃食,不能时时看着刘妈。诸葛琳干脆也不再啰嗦,开始喝鸡汤。
随着鸡汤入肚,诸葛琳感觉整个身子都跟着活泛起来。
喝完鸡汤。又烤了一下火,觉着身子再没那么冷,诸葛琳起身去隔壁屋里拿出一个背篓,还有一个镰刀。交代刘妈。松树林离这里不远,自己很快就能回来,便匆匆出了门。
十六年来,自己都是在家人的呵护下,养尊处优,事事都有人伺候,没想到今天自己竟也到了为饱腹而日日奔波的地步。
诸葛琳感叹,还真应了人是环境逼出来的那句话。
身上的衣服。也是主人家的。
都已经侵住了人家屋子,诸葛琳也不再客气。那天吃了几颗鸡蛋,等身上有些力气后,便用随身带的甩针捅开所有的锁,进内翻找吃的。
当然,捅开第一个锁时,并不是那么容易,整整花用了两天的时间。
当第一个锁被捅开,她浑身几乎已经僵住,当她打开那间屋子的门时,还没抬脚,整个身子就直挺挺摔进门里。
有了捅第一个锁的经验,后面几个锁开起来就容易多了。
诸葛琳觉着,自己很有当小偷的潜质,只是生活还没将她逼于那一步而已。
继而又好笑,自己的行径跟小偷又有何区别。
其实要打开锁,最直接而快速的办法,就是把锁砸掉,伙房内就有劈柴的斧头,可诸葛琳不想那样做。
不经屋主人同意便入住人家的屋子,已是对屋主人的不敬,要是再砸坏锁,自己与那杀人越货的强盗又有什么区别。
遗憾的是,所有的屋里都没有找到可以吃的,不过被褥衣物倒是齐全,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当然,这些也是诸葛琳撬开柜锁,在柜子里找到的。
猜不出这家人到底是什么人,除了吃食之外,一切过日子该有的东西,十分齐全,且收拾的很是整齐有条理。
另外三间主屋,与自己入住的主屋结构相同。
东侧屋挨着主屋的三间屋子,看样子也是卧房,挨着的另两间屋子是储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