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颗根瘤露出的时候,齐怡开始释放积聚在体内的寒气,根瘤露出的越多,他越是大量释放寒气,同时也吸收着根瘤的药性。
他的周围渐渐形成一股寒潮,并隐隐向远处扩散。
从齐怡开始长眼膜以来,他的精气似乎被锁住了一样,总有一种烦躁充斥体内,只有日日吸收寒气,才会好受一点,随着寒气的积累,他的眼膜也越来越薄。
最近似乎到了瓶颈期,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再有进展。
他记得孙夫子给他解毒时,遇到瓶颈期,就会用葫芦帘,兴许,这葫芦帘也可以帮他度过破锁瓶颈期。
“喂,你在干啥?”
“喂,那个小娃子,你在干啥?”
就在葫芦帘的整个植株即将挖出的时候,火炎上下,一个女娃边冲着齐怡叫喊,边朝这边赶来,
齐怡不予理会,只是全心干着自己的事。
听着越来越近的喘息声,齐怡断定,这女娃身子很弱,根本经受不住他的寒潮,他收了寒气,不是他善心大发,而是在这非常时刻,他不想节外生枝。
女娃到得跟前,拿齐怡当小娃子哄:“喂,小娃,咋就你一个人在上山玩,你家大人咧?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有毒,小娃子家是不能玩的。”
齐怡没有分心去看女娃,自顾挖着葫芦帘,内心疑惑,这么小的女娃,竟然晓得葫芦帘有毒。不知是她当真认得葫芦帘,还是只晓得这种植物有毒而已。
当葫芦帘最后被挖出,齐怡没再去顾忌眼前的女娃。高高举起葫芦帘,尽情释放寒气,细毛根渗出的白色乳液滴到脸上,他感觉体内被堵的血管一旦点被疏通。
就在他释放寒潮的同时,女娃再次开始喘息,一声比一声痛苦,尽管难受。女娃还是哄他:“小娃,这葫芦帘有毒,不能玩。你把它给我好不好?”
齐怡收住寒潮,抬眼看向女娃。
眼前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从女娃的个子和身形来看,和乔雯差不多。乔雯已满八岁。看起只有六岁,不知这女娃有几岁了。
哼,这女娃怎样跟自己何干,齐怡抬脚往山高处走。
身后,那女娃问了一句:“小娃,你叫啥?”
本不想理会女娃的问题,怕女娃会泄露他的行踪,齐怡还是答了:“蹦蹦。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没见过我。”
乔一水找自己找得快疯了。火炎山就在上乔村和下乔村之间,这女娃能来火炎山,定是这附近的人,她兴许知道自己失踪的事。
“你能告诉我,你用这葫芦帘干啥吗?”女娃继续问。
“治病。”齐怡嘴上回答着,内心震惊,这女娃竟然知道葫芦帘这个名字。
女娃的气息有一丝的停顿,难道对方也被自己的话惊着了?
兴许,这里的葫芦帘,是这个女娃的私物,自己挖了一棵,女娃会不会把剩下的全挖走,想到这里,齐怡加了一句:“我还需要几棵,你先不要挖走。”
女娃没有吭声,齐怡却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冷哼。
“你叫什么名字?”鬼使神差般,轻易不搭理陌生人的齐怡,问起了对方的名字。
“憨妮儿。”女娃口气有点不耐烦。
莫名其妙心里有种失落感,齐怡没再说什么,扭头上山,他得寻找合适的地方藏身,也好尽快利用葫芦帘的药性。
接下来得时间,齐怡依然重复着进入李家坟场以来的习惯。
每晚子夜初开始,他就呆在李家坟场的穴眼处,吸收着坟场最阴冷的寒气,双眼周围隐隐有白色的雾气流动,身边的寒潮越聚越浓,隐隐向远方扩散。
直至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停止吸收寒气,离开穴眼,回窑洞休息。
醒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