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
乔一水到乔大江家的时候,乔小武正在院里蹲马步,乔大江在旁边指点。
对于乔一水这明显拿着鸡蛋碰石头的做法,乔大江嗤之以鼻。
乔一水脸皮厚,明言:“我这是偷师来了。”
还嘱咐石头:“等下摔跤的时候,注意着点小武的手脚c时机c角度c力度。”
说完又冲乔大江嚷嚷:“哎,大江,来你家做客,也不给拿点东西吃,你没看见我家蹦蹦鼻子在动吗,快快快,别藏着了,我这免费送给你一个活人靶子,你总得出点劳务费吧。”
你个乔一水,死性不改,敲竹杠都不知道找个好理由,乔大江心里笑骂着,看向齐怡。
他根本就不相信,以齐怡那冷冰冰的性子,咋可能跟乔一水一样,会夸张地耸鼻子。
没想到,他还真看见了齐怡在耸鼻子,而且还朝着屋子方向抿了抿嘴。
“三武,出来。”
乔大江突然一嗓子,吓得石头和小武一个哆嗦。
飞飞面色如常,齐怡的神色毫无变化。
乔三武听见爸爸叫他,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想起一出是一出的爸爸,又想咋折腾自己。
往常爸爸不咋在家,他没事就出去玩,走东家串西家,村里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可自从爸爸回家比以前勤快后,他的自由就受到了限制。
爸爸总是说要他学点东西,要么跟着爸爸学武,要么自己学门手艺,再回学校上学也行,将来考上学校分个工作,吃国家粮。
所有这些,乔三武都不想,学这些有啥用。
据说爸爸武艺不低,可也没见家里的日子比别人家好过。
二叔会木活,算得上是个手艺人,不照样要下地干活挣工分,钱粮也不比别人家分得多。
去上学?打死他也不去,从小就没上几天学,现在十多岁了,还要和一帮子小屁娃在一个教室,他丢不起那个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爸爸一生气,倒是没像往常一样打他一顿了事,而是不准他出门,就在家里想,想出来要干啥再出去,到现在自己都还没想出要干啥,倒是自己本人被爸爸想起来了,不知道又要咋折腾。
“来了,爸,啥事?”心里再忐忑,也得露面呀,乔三武出了屋子。
“你是不是藏了吃的东西?”乔大江板着脸问。
“没,没有呀。”
“哼,说话结结巴巴,肯定是藏了,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让我给你搜出来呀。”
“我自己拿出来。”
乔三武拐回屋子,磨磨蹭蹭半天,拿出两个青绿色的苹果娃,只有齐怡的手那么大,其中一个已经咬了一小口。
三武都快哭了,好容易趁爸爸回公社办事,自己偷偷出去溜达溜达,隔墙摘了人家两个苹果娃,怕人发现都没敢吃,藏到这会儿刚咬了一口,就被爸爸发现,这下又要挨打了。
任他怎么也想不到,就是因为他咬了一口,苹果娃散发出的涩酸味出卖了他自己。
这苹果娃闻起来比较酸,琳儿喜食酸酸甜甜的东西,齐怡只是想看看苹果娃的模样,至于是不是破坏了别人的好事,这不在他的关心之列。
至于为啥乔大江一口断定是三武藏了东西,他虽和儿子们相处的时间少,可是以他的人生经验,要判断儿子们的性情不是难事。
老三自私,贪婪,小气,共患难可以,同享福免谈,只有老三才做得出把好东起来自己吃的事。
这时,吕红果急匆匆跑进来,瞅见乔一水就大喊:“一水,快回去,你家打起来了。”
“啥,咋回事,和谁打起来了。”一手一个捞起齐怡和飞飞,乔一水迈步就往外走。
吕红果小跑着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