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一块皮肉。
不止是针尖,针身处也有倒刺。
随机换看几个细针,模样与前基本相同。
在这纯手工时代,要想把针打制得如此精细,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小心将针放回盒里,诸葛琳不敢再大意。
观察盒内四壁,跟一般盒子无二样,倒是盖子内侧面,似有一条条凸起,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画上去的平行条纹。
用手抚摸,是一排细沟,对光照看,细沟宽度刚好可以够一根针容身。
将盒子倒扣过来,盒子底部跟盖子内侧模样相似,只是条纹稍微密实一些。
那天开始,诸葛琳认真练起了甩针,不为别的,只为遇到事时,不给家人添麻烦。
据后来诸葛文告诉家人,齐怡出生时被人下了毒,大夫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救了齐怡和他双胞胎妹妹两条命,他的妹妹没有他好运,虽然活了下来,却双腿瘫痪,五岁时被人害死。
自小到大,齐怡都在服药,泡药浴,就为克服被下药的毒份。
以毒攻毒的后果是,齐怡的血液也渐渐有了毒份,且是剧毒。
齐怡的防御心很强,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也极少搭理别人。
兴许跟诸葛家的人接触多了,看着患有心疾的诸葛琳,齐怡想起了他惨死的妹妹吧,才把他自己随身用的飞针,送给走路不稳的诸葛琳做玩具。
十二岁时,诸葛琳玩起飞针来,已经收放自如,那时,她的心疾越发严重。
除夕当晚,半夜下起了大雪,诸葛伯绪和郝秀芹松了一口气,看这架势,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路不好走,今年正月里不用跑亲戚了。
猛然这一分家,自家没钱没年货,拿啥来跟亲戚间来往,又拿啥来待亲戚。
当外面此起彼伏响起鞭炮声,一家人才意识到,自家连除夕套神的鞭炮都没有,鞭炮都在主屋那边。
而直到深夜,主屋那边也没有放鞭炮。
“他爸,你咋啦,要不要让伯绪去叫王医生来。”
“哼,我就是疼死,也不会去求诸葛伯绪,哎哟。”
“可你这样撑着也不是回事,还是让伯绪去叫王医生吧。”
“闭嘴,我说的话你也当放屁,嗯——。”
大年初一,黎明前最黑的时候,做了一夜梦的诸葛琳,在别人家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迷迷糊糊听着主屋那边的对话。
有事想到我爸,没事恨不得打死我爸,哼,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翻了个身,诸葛琳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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