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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慧把手放下,泪眼看着婆婆:

    “妈,我知道,您一直心里啥都明白,我就是给您说实话,您也不会怪我,可一水,一水他怕你知道真相后气坏身子,就一直哄着我,不让我给您说,呜呜呜。”

    梁老太太坐到沈慧身边,叹道:“唉,你们两个糊涂蛋,咱自己家里人,关起门来啥话都好说,我一个寡~妇,啥事没经历过,别哭了,说说,咋回事。”

    沈慧低头:“嗯,那天队里不是掰玉米吗,后来我想尿尿,给一水说了一声,一水就让我到远一点已经掰过玉米的地里去。

    谁知道我尿完提裤子的时候,乔拥军从我身后抱住我,他说一水不要我了,他要,我就和他撕扯开来。

    我害怕有人看见乱说话,也不敢叫唤,就闷着声和他撕扯,一水不知啥时候过来的,拔起一根玉米杆子就抽打,连我和乔拥军一块抽,呜呜呜。”

    “你身上的伤是一水打的?”

    “嗯,后来我疼得躺在地上,乔拥军跑了,一水追着他又打了一顿,才回来找我。”

    “这个浑小子,自己媳妇是啥人,这些年了,他难道还不明白吗?乔一水,你给我站住,你往哪儿跑,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再进这个门。”

    过了一会儿,乔一水才磨磨蹭蹭地进了屋,挺大的个子,低着个脑瓜子,嘟嘟囔囔:“妈,这几天我也一直在后悔呀,我知道自己错了,是我浑,你就打我吧。”

    看来,梁老太太和沈慧说话的时候,乔一水就在外面偷听,结果被他老妈发现了。

    梁老太太没动窝,叹息道:“打你,从小到大,我打你还少吗?你该犯浑的时候,还是一点不含糊,你也几十岁的人了,我老了,也打不动了,你那天把乔拥军打得厉害吗?”

    大脑瓜子点点:“厉害,打得他跑不动了,哭着求我饶了他,我怕出人命才罢手。”

    “唉,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咱家孤儿寡母的,我做为长辈,就要把你们保护地好好的,尤其是对慧子,这会儿我才明白,是我糊涂啊。”

    下午,梁老太太领着乔一水和沈慧两口子去了乔拥军家。

    进院门就看见拥军妈坐在大铁盔旁,铁盔里斜放着搓衣板,拥军妈正弯着个腰“呼哧呼哧”地搓洗衣服。

    “拥军妈,洗衣服呢?”梁老太太亲热地凑到跟前,蹲下,用两手也帮忙搓洗起来。

    这阵势把拥军妈给弄懵了,啥意思,以梁老太太的作风,不是应该上门来找茬大闹的吗,这咋看起来像走亲戚的。

    拥军妈赶紧站起来,满脸戒备地问:“你们来干啥。”

    梁老太太一把就把拥军妈摁坐回凳子,她自己继续搓洗着衣服,亲热地白话:“哎哟,拥军妈,我们是来看你家拥军的。听我家一水说,他把拥军都打得下不了炕啦,我就骂了他一通,这小子,从小打架就下手不知道轻重,这要是哪天把人打死了咋办。”

    说到这里,梁老太太顿住,皱眉沉思,似乎在回忆什么。

    拥军妈脸上一僵,梁老太太说地一点都不差,乔一水小的时候打架确实不知轻重

    有一次,趁着梁老太太不在家,乔一水去上学,乔拥军爬墙进了乔一水家,抱起油罐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放学回来的乔一水撞见,那次,乔一水就差点把乔拥军打死。

    “唉——”似乎从回忆中醒过了神,梁老太太接着说:“还有我家慧子,胆子太小,遇事就知道闷着,我一天天老了,要是哪天我不在了,没我这把老骨头护着,你说她可咋活呀。

    我左思右想,就觉着,该教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该硬的时候就硬,该服软的时候咱就要服软,这不,我把她两口子带来看看你家拥军,看到底伤成啥样了,要不要我们帮一把。”

    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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