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他根本就不会答应。或者应该说李就没有这个权利,说白了,他自己也是一个受限者。尤其是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嘴角还挂着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时,我就已经猜到了。
于是我伸出手指,礼貌地说一句:“滚!”
李丝毫没有辩解的意思,起身,欲言又止的眼神,终于还是要走。
“有话你就说吧。”我一个没忍住,替李开口了。
果然,他一个犹豫,便留下一句:“我觉得你有必要和他谈谈。”
我觉得李是存心想害我。他可真够可以的,让我与一个病毒携带者谈心,这是心肠得多歹毒才能说出的话啊。“好啊,什么时候?”可我却觉得很刺激。
“嗯,适当的时候吧,至少目前还不行。”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得需要征求如烟的意思才行”。唉,李真是一个硬不起来的孬种。
可是一想,我觉得他好像是有所指代,目的是暗示我要小心什么。“妹哟,最烦那种话说一半留一半的傻子了,这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力嘛。”
但事实也证明了一件事:在此工作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可以说是玩命,要不就是被人玩。
一开始,我还好奇那些时不时被送走的白色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但不管是如烟还是李,每次都是同样的表情,要么微笑,要么茫然,所以到后来我索性也不问了,就当里面是尸体吧。
这就好像是一条流水线:传送,传送,不停地传送,一直通向某个未知的地方。
就好像火车正在穿越隧道一样。
虽然有怨气,但工作还得继续。
“你说她每天都穿那么低,还不停地晃荡着,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每次吃饭的时候,我都忍不住问同样的问题。“对了,你说会不会是在暗示我,可以对她施暴呢?”
但每次李总是一副僵死的表情,给人的感觉是对类似的事情毫无兴趣。
可我知道他这种人才是性产业的目标群体。
想到这时,我又想用郊区版的口音竖起中指了。
“对了,你可以和他接触了。”
“哦,是危险解除了吗?”
“基本上可以说是吧。”
“别基本上呀,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你老李不是那种糊弄的人呀?”我急了,嚷嚷起来:“虽说我不是正式编制人员吧,但也不能草率地让我送死呀,至少在合同期内我的人身安全应该得到保障才是呀?你妹哟,真拿我当成驴了啊,信不信我一个嘴巴抽你一个‘天旋地转浩瀚星海’啊?”
李很冷静地说道:“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体内的病毒已经不具传染性。”
“不行,你得说清楚了,是不是所有的接触方式都不会感染?空气,唾沫,甚至发生性行为也可以吗?”
在李的身上可能存在一个能够自动屏蔽噪声的器官吧。他不理睬我,只说他想说的:“不过出于安全考虑,你不能单独与他见面,还得需要有人陪伴。”
我于是撅起嘴说道:“说白了还是不信任我呗。也行,随便,我都可以的。那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见他呢?”
“就是现在。”李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
紧接着,我就像传送带上的一个袋子,一直被送往一个未知的地方。最后是一扇椭圆形的门。
他在那儿,站立着,面对墙壁,若有所思般。看见我进来时,才转过身来,坐回到床上,一个略微友好的表情,像是在等待我说话。
我挣扎了好久,才往前又迈了一步,但还是与他保持着距离。“hell一,吃了吗您呐?”一向不擅交际的我憋了半天还是决定以此作为开场白。
可将军就是将军,端坐着,一声不吭。
“妹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