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意识一直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仿佛灵魂离开了,进入了另一个次元。我不确定这是否是真实的感觉,太虚,像是梦。
一直到真正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海滩,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海面,顶上是刺眼的日光。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丝缓慢而慵懒的音乐,在这样的午后实在令人昏昏欲睡。
“这是哪儿?”我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勉强了半天才坐起身来,却几乎使劲了全部气力。
“你好,唐先生。”身后,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浑厚且沙哑,像是被烙过一样,不是那么痛快。“这一觉睡得如何?”
我看了对方一眼,完全不记得在哪儿见过,自然就将其丢入陌生人的那一栏里,并且尽量客气地问道:“你是谁?为何绑架我?”
对方一脸的平静,基本上看不出情绪有何变化,只是说话的语气中透露出那么一丝不以为然,似乎还带点儿得意。“你不需要知道你在哪儿,重要的是你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对了,你刚才提到了绑架?嗯,的确如此,但准确地说,应该是请你来帮助我们工作。”
我首先确定自己不是在某个真人秀的现场。紧接着,在失去希望的情况下,脑子里迅速地掠过一些“谍战”片的桥段,然后一本正经地问道:“那我还能有回家的机会吗?我指的是工作完成以后,最后你们不会‘卸磨杀驴’吧?”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这种说法不太妥当,于是又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们不会真的那么缺德吧?”
对方不置可否,只是一笑,多少表现出一点儿所谓人的气息。然后他终于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并且象征性地靠近我,同时介绍起自己:“你可以称呼我为‘李’博士,在你工作的这段时间里我会向你提供一切帮助。”
“是什么要求都可以吗?比如,能够提供女人吗,我喜欢f罩杯的,而且年纪最好不要太大。”
预料之中,李并没有理会我,他的身上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感,十分傲慢。就感觉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是从鼻孔里鼓出来的,不像正常人。而且我严重怀疑他真名叫“杨伟”,并且患有一种恶性的皮肤病,甚至很可能是精神病,以致经常会幻想自己是一名女优。
“我读过你的论文。”李老师接着发言了,依旧是端着的姿态,和教训的语气说道:“写的很好,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请你来的原因。”
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你说‘请’,你确定你真的理解这个字的含义?而且,你老说‘我们我们’的,可到现在为止,除了你以外我根本就没发现这里有其他人,除非你说的‘我们’还包括它们!”我说完便指了指远处一群正在下蛋的母龟,然后不怀好意地笑着。“噢,对了,我之前碰到的那个家伙也是你的人吧?还有,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究竟是采取什么方式,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令我失去意识的?可别告诉我是魔法或者巫术啊,你知道我好歹也是在知名学术杂志上发表过论文的,轻易别想蒙我。”
李的表情好像有些恍惚了。他顿了顿嗓子,非常没有礼貌地像是没有听懂我的话,又继续他想说的:“我们c呃,我对你的结论很有兴趣,所以,”他硬生生地将那个“请”字给吞了回去,而改为“想让你通过你的研究帮我们处理一些技术上的问题。”
“可我的专长是研究罩杯啊!”我开始抱怨起来,并且冲他嚷嚷道:“说了半天,难道你们真是从事色情产业的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刚才所说的条件需要上升至少三个罩杯级别!”说完,我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当时李就精神恍惚了。
可再仔细一看时,才发现他的眼神其实是越过了我,而投向了远处的海滩。于是我很自然地顺着他的目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