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南一北,都在最高的6楼。只是互不相同,只得绕回楼下再上去。夏凝这一路上都在揣测坏的结果。重症监护室并不是像影视作品中的单间,里面有不少的病人,为了照顾到无菌的医疗环境,院方规定探视时间是下午的一个小时,其他时间是谢绝家属探视的。不过夏凝管不了那么多,好不容易跟父亲进去了,直接往监护室的医生办公室走,能了解一点情况也是好的。主任正好在,给她看了初步诊断的报告书,高血压\高血脂\胰腺炎。前面两个她都知道,都明白,母亲身宽体胖,的确有这些倾向,那这个胰腺炎怎么回事?还是急性的。她问医生。医生并没有多说。只说母亲的血液脂肪可能太多,平时可能暴饮暴食。这些她不懂,但是听上去很害怕。因为医生最后一句话说「急性胰腺炎死亡率很高,好在你母亲还年轻。现在都不好说。」谈了一阵,医生走了,护士护工就请他们出病房了,不允许多呆片刻。
夏父说他先去交钱。夏凝说好。实在承受不住,跌落在门口的墙柱上。这里有很多家属都在门口等着,大家都知道早上不会让家属进去,可是没人守着,也是不可能的。有一对父女也在等着他们家的妈妈,悲痛的眼神大家一个对视是最不敷衍的理解。他们给夏凝一个板凳,她说不用。泪眼婆娑,就这么哭了出来。蹲的麻了,哭得要窒息了,扶着背后的墙,缓缓站起来,想走到对面的窗台。
悲伤总是接踵而来,老天可能怕人们感受得还不够深刻,才会让人在这时候碰到最不想碰到的人。
陈恪并不是偶然来了这所医院,的确是因为公事。昆市发生的特别重大的爆炸事故,引发了很多工人及周边市民的伤亡,一批伤者正是送至苏城来治疗。时下陈恪与其他老师学生是在回d大的路上,惊闻事故,才折回来到了苏城,协助治疗。这一年陈恪博士毕业,留教d大教学,也在附属医院担任内科主治医师。陈恪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夏凝,心中积压了两年的怒火就这么冒了出来。
他大步向前,抓起夏凝的手,嘲讽的说:“伟大的夏记者是来采访受伤人员的伤情?被别人的故事感动哭了?”
夏凝一阵惊慌,不过她现在除了母亲的病情,别的没什么怕的,甩开他的手,“你放开!”
“你现在叫我放开?当初又为何来招惹我?”霸道欺压上来。
“我们……好聚好散……”夏凝还没有想到要这么面对陈恪,费心费力的说着谎言。
“这两年,你当真这么想?”他愤恨地指责她。
“是。”无力反驳,说不出别的话来。颓废地走向楼梯。
旁边的路人只当是医生对家属做了最后的通知,家属悲痛欲绝,投以关怀的目光。
「既然重逢,还会好散吗?!」陈恪低咒了一声。
陈恪来外科icu是来会诊的,已经有医生来唤他一起进病房,查看爆炸受伤病人除了皮肤烧伤问题,看看器脏的治疗情况。
夏凝离开后,失魂落魄地走在楼梯上。六层楼的高度,足够让心情平复,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段思绪,一步一个害怕的想法。不过女人是多么会演戏,天生的演员。她去找父亲的时候,已经收拾的很好,并无不妥,细心地跟在父亲身后。父亲说,“你还没吃东西吧,先去附近吃一点。”
夏凝知道留下来也无用,先去外面找店东西吃。在医院附近的永和豆浆胡乱应付下肚。吃饱就行不是吗?根本不知道自己点了什么东西,吃进去多少。想起母亲的病很大程度上有可能是暴饮暴食引起的,这才慌忙住了嘴,一股脑儿吐了出来。「啊……」沙哑地叫出了声。
看到手机上铺天盖地的昆市爆炸事故伤情最新消息的闪现,她无奈的一个个点开。新闻首页有一个不是太熟也不反感的明星的访谈,是谈人生的力量。他说人是可以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