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抱在怀里，他的下巴正好抵着我的头顶，他说话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声带的震动，我不禁接着问下去：“什么代价？”

    “你想想啊，你跟男方要房子，难道不要把你自己嫁进来吗？”

    戴方天说得跟真的似的，我接不下去了，只好沉默，戴方天似乎察觉到了，自动转移了这个话题。

    “累吗？”戴方天吻了吻我的脸颊。

    “不累。”我摇摇头，在飞机上睡过，现在我一点都不困。

    “那就和我一起去派对吧。”

    戴方天说着拉我起来，领我到里面的房间打开衣柜，我才发现里面都是女人的衣服，“这些都是我提前叫人准备好的，你自己看看喜欢哪个？”

    我看了看，最后选择了一件白色小洋装，没有多繁复的装饰，显得简单又大方。

    等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戴方天也换好了一件黑色西装，头发梳得很整齐，显得他很年轻。

    我和他一起站在镜子面前，戴方天看了看镜子里的我们说：“真般配。”

    我无言以对。

    车子已经在外等了，上车后没开多久就到了。

    聚会时半露天式的，夜晚被星星和灯光装饰得很美，舞池在室外，室内有供人休息的区域。

    到了聚会地点后，戴方天带着我先去和他的朋友们打招呼。

    令我惊讶的是，戴方天的朋友们都是已经成家的人，身边有几岁的孩子，有一两个外国人，有的人看起来已经有五六十岁了，但是慈眉善目的，很和蔼。

    戴方天向他们介绍我说：“这位是我的女伴，商玫，商小姐。”

    我微笑，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他们也笑着回应我，有几个人看着我跟身边人交头接耳，说话声音很小，我听不清。

    之后戴方天带着我到女宾区休息，嘱咐我：“你先坐着，我给你拿点吃的。”

    说完就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这里颇有点不适应，身边都是不认识的人，因为有英国人在，几位看起来是中国人的小姐也说的是英文，我英文不算好，听不懂几句，只能干坐着。

    “hi，你好。”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我转头一看，是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她穿着一身黑色小洋裙，衬得她皮肤很白。

    我连忙站起来：“你好。”

    “还真的是中国人啊！”

    那位小姐看起来很惊讶，然后朝我伸出手：“你好，我叫顾轻灵，我也是中国人，不过跟着父亲移居国外。”

    我一愣：“父亲？”

    “是的，”她指向那边的男宾区，“你看那边那个人就是我父亲。”

    我吓了一跳，那人看起来也就四十几岁，怎么会有个跟我差不多的女儿？

    “别看他看起来年轻，其实已经六十多了！”顾轻灵说着给我端了杯香槟，“来，给你。”

    “哦，谢谢。”我木木接过，原来戴方天的朋友都是些老妖精啊。

    顾轻灵倒是自来熟，跟我聊了几句就熟悉了，此时戴方天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个放着蛋糕的小盘子。

    “唉，方天哥哥！”

    我一惊，一口香槟差点吐出来，他侄女跟你差不多大，你确定你叫他哥哥没问题？

    戴方天倒是很自然地跟她打了招呼，然后把手里的盘子交给我：“试试看这个喜不喜欢。”

    我接过，尝了一口，有点甜，不过还合口味，于是我端着盘子慢慢吃，却听顾轻灵问：“这位姐姐是你的女伴吗？”

    戴方天说：“是的。”

    顾轻灵上去一把抱住戴方天的手臂，撒娇：“不是说好今年让我做你的女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