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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赵璟安放在车内,寒佩秋俯身审视平躺昏去的人,他额间汗迹已落下,但眉峰还是皱在一起,她伸手抚平褶皱。他很好看,如壁如玉,如松如兰,她侧卧他身边,伸手摘下项间宝玉还复他手中。

    “你肚子中若是没那么多弯弯,这三天里,我恐怕能更开心的待在你身边。”寒佩秋轻叹道,“我只纵自己同你一起三日光景,你不知我意,我不明你想,却没料到自己还能如此满足。你是赵国世子,而我确是平阳的臣民。你心怀大志又懂忍耐,以后必成大器,而我——我已选择做为一个男人,替父亲报仇,为他守护他想守护的人和地方。”

    她手指沿着细滑的狼牙玉摩挲,看了一阵又把玉从他的手里拿出来。他手指纤长,手掌很大,指腹很明显有常年习剑磨出的茧子,虽然外表看着像是个世家子弟洁白的手,握住却能感觉到他手中精炼的骨骼和包含力量的肌肉。很久后,佩秋恍然自己竟把手一直放在他手里,放了很久,当下羞愤自己不坚定的意志力,赶忙抽出来又把玉放回去。

    “我本对你有恨,可知道并不是你直接杀死父亲后,却又掩不住欢喜,后来我明白是对你有情,但今日方知,你和父亲一样,”她将手放在他胸腔心脏之上,“不是能托付的良人——你有志,你志在千里,你志在帷幄,我只想不要在战场上与你相遇便知足。若今生我能安度,只愿小舟轻帆,青松翠竹常伴,把我对你这还未述出却已倾覆的情全都——掩埋了。”她俯身低语,又轻吻他鬓角发鬓,顺手拔出扎在他腰际的针。

    不经意,横躺之人眉睫轻颤,但始终未能睁开。

    寒佩秋整理了衣服,冲外长啸哨声,马车震动,马匹嘶鸣,不久,车外铁杉便大呼道:“佩秋!快!”

    闻声,寒佩秋推开车门,见自己的马匹脱开一旁士兵的束缚扬蹄立在车旁,铁杉和凌飞带着手下脱离控制的西营将士反身拦住闻声围过来的赵国士兵,佩秋当下迅捷飞身上马,坐稳马鞍,再抬头往后看,郑云驱马赶来,眼角浸满怒意,已经行到最前面的宗王车马都停下来,宗王下车远远看来,眼中也略带吃惊。

    凌飞三天前就忍不下被赵兵低看的气了,虽然宗王美其名曰是被他们西营的士兵护送,实际确是被赵国的白虎先锋精锐压制,再加上寒佩秋暗示不要轻举妄动,于是他才好脾气的安稳了三天。

    此时,他们已经快到边界,过了前面那座山就是赵国的土地了,寒佩秋已上马,可他们的兵器都被收缴,大部分人都是空手相搏,若不是占据马上的优势,也许早就被镇压了。

    铁杉和凌飞也看见郑云近了,正要上前迎对,身侧一阵长风,骏马沿侧而出,如雷电直劈上去。

    寒佩秋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抽出藏在靴子里的短匕首,与郑云迎面而撞,她拉起缰绳,马儿仰起向面前蹋去,郑云坐下马匹飞快向前才躲过,寒佩秋趁机往眼角晃见的身影击出,寒光烈焰,剑和匕首在空中擦出亮白的火花,寒佩秋知道这一击不中也能将郑云擦伤镇住,不料果然如此。

    郑云本以为一把匕首力道不过如此,却不料他低估了寒佩秋功力,剑欲挡,却被匕首震脱三根手指,一时手掌拿不稳,匕首投出,擦着剑划开他的软甲,他一愣,就在刹那,寒佩秋逼近单手劈翻他的手腕,转身双腿从马背上飞起往他胸口踹去。

    不过眨眼间,郑云马上的身形已经稳不住往一侧栽去,他苦笑,好个寒佩秋,虽然是个女人,下手果断恨绝不说,心思也是极为细腻,这一脚恰恰踢在他胸前,折断两根无关紧要的肋骨,虽然不算大伤,疼时却牵一发而动全身,动一份便疼到死去。

    这次算他低看了这女人!

    白虎先锋的精锐们看到自己的将军被人打下马,全体愣住,但毕竟他们训练有素,迅捷前去营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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