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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一米落入车内,点缀在杯内的茶叶上,翠绿欲滴。

    李老假寐垂目而卧,耳朵却树直了在听,奈何不闻一字。

    一人倚在摇晃的车窗旁,任由困倦的身子随车左右摇来摇去,一阵颠簸后,额角一番摇晃,头就会狠狠磕在木窗上,‘咚’一声。

    听的十分尴尬,磕的人去却不在意,还是靠着。

    一夜如此,赵璟再也忍不下,放下茶杯,伸臂将依靠在一旁的人拽起来,佩秋微睁半眼,静眸深处是浅淡的倔强,挣开他的手欲靠在一侧。

    赵璟皱了俊眉:“以这速度,最少还有三日的路要走,你若生我气,也不至于一直在这儿‘磕头’如捣蒜吧。”

    李老眼眉一挑,继续偷听。

    那人不语,侧身让磕碰的声音减少不少,身子僵硬的靠着,还是不说话。

    赵璟叹了口气,用力扯过寒佩秋的手腕子,佩秋未想他用力这么大,也没想到马车这时候很配合的向前猛颠了一下,跪坐的整个人直挺挺的前扑到赵璟怀里。

    脸颊撞在硬如磐石的胸前,鼻子碰的生疼,寒佩秋没忍住低声‘哎呦’,赵璟也闷哼了一声。

    佩秋盛怒,一手撑在赵璟盘起的双腿旁,向后仰头,眼中像是冒了火再也淡定不下来,捂着鼻子压低叫道:“你干嘛!”

    赵璟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地方,手掌握住有些瘦削的肩膀上下一摸,平日里从来不撇的嘴角往下弯去,压低声音冷冷道:“你浑身瘦的都是骨头了。”

    “废话真多。”佩秋低下头支起身子又要往一边去,赵璟却死死攥着手不松,“你松不松手?”

    寒佩秋气急抬头又狠狠瞪他,每次跟他在一起,总是遇不到好事儿,现下整个人陷在他怀里,好不窘迫,关键自己是一身男装,还有个李老在一旁休憩。

    寒佩秋眼中火气正旺,似要喷出火龙来,仰头看去,面前人的俊脸却突然放大,吓的脖子连带身子往后缩,奈何一只手被赵璟拽着,另一只则他被按在铺了云锦的地板上动弹不得。

    ‘唔——’寒佩秋仰头被迫迎合这吻,反抗不得。

    赵璟的吻和以前的不太一样,既不温柔也不情深,反是一股怒意从唇瓣侵入牙根舌苔,纠缠很久才松口。寒佩秋微微喘息,浑身抖若迎风芦苇,耳边赵璟忍住动情的鼻息一深一浅,喷在她耳畔项间,比开水冒出的热气还要灼人。

    “无论你是气是恼,亦或要打要杀,我都认了,你却为何不能对自己好一些,平白让自己受罪,嗯?”他低声嘶哑,和以往淡然清幽无关悲喜的声音,还有往日戏谑玩笑的声音不一样,拖出的长长尾音,有怒有怨也有无奈,但更多的是往常听不到的关切和疼惜。

    寒佩秋鼻子一酸,眼眶一涩,抿住微肿的嘴,头更低了。

    “你总是同孩子一样,委屈难受倔的从来不愿让别人看见,表面不显山不露水,心里早就痛到无言,我说的有错?你怎么就不愿倚靠一下别人?”赵璟松了松禁锢的手指,轻轻揉着微红的手腕,冰凉的脸颊蹭着佩秋的柔耳,他小声说话时,不像要避忌一旁假寐的人,而像是珍宝在怀,恨到怒,却舍不得损了半分。

    寒佩秋心里酸楚却也惊异心头泛起的这份奇怪的感情,多少个日月里多少个安慰都比不过这一声反问问的让人难受,低声轻语,竟比细小的猫叫还要柔软:“你,你松手,让我坐好罢。”

    赵璟知道她担心李牧醒来,抬眼看歪头背着躺的人肩膀不易擦觉的微动,心里笑骂,这老不修的恐怕早就醒了听戏呢!

    “不早了,李老早该醒了吃些东西的,否则会饿坏了身子的。”赵璟大义凛然,说的好像多尊老敬长一样,说完扶正寒佩秋环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扣了扣车门。

    车马上停下来,赤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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