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步入宗王帐内,火盆摆在正中间几乎要熄灭了,宗王却只是眉头皱的很深的看着面前被摆在桌面上的实战地形图,金孝仁虽然安生了,可是却也不敢再多言半句。
赵璟走近那张实战图,地图上群山连绵,越离羯族聚集地近便越是在深山老林里,羯族熟悉山林地势,擅长夜袭战术,总是在军队步入深山后,在夜晚偷袭熟睡的军队,正是应为这个原因,羯族虽族人少与赵国子民,但是却从来没有被赵国吞并,一直是赵国边境一块儿难啃的骨头。
而宗王也正是因为羯族擅偷袭,固刻意选择将军队部署在两小山谷地之上,居高向阳的地方,派人侦查巡视坡下,防守后方山坡,一来如果羯族要偷袭,必须费劲体力登上山顶,这一来可以乏其身。
在者兵书言‘处军相敌,绝山依谷,视生处高,战隆无登,此处山之军也’。可此次却与所预料正好相反,羯族非但没有用惯用的夜袭策略,反倒在晌午日上中天的时候来擂鼓邀战,其中肯定有诈。
宗王左右观察地图,低头迟迟不语。
侦查兵进入帐内,道“报告,羯族众人在半山腰搭建了巨型的擂鼓台,上面有一人擂鼓不停。山下排列步兵人数超过五千人众,将扎营的山四周全部包围。”
“倾巢而出?有缺口么?”
“没有。”
宗王扶额笑了“难道这帮羯族势要与咱们赵兵决一死战?”
“父王怕是言重了。”赵璟转身问侦察兵道“擂鼓之人你们可识得?”
士兵摇了摇头,“小的虽然不认识,但是列兵都呼他为族长。”
士兵话说完后,赵璟和宗王的脸上都露出了笑意,金孝仁看后迷惑不解问道“宗王和世子何故又笑了?”
“老夫以前听说过羯族的族长石琼。羯族可在赵国边界从新旺到如今一十几年未被歼灭,都是因为这个族长,他善用夜袭,此次却为使用这一策略,其中肯定原由,看来断不会轻易开展。”
赵璟也点了点头,向宗王和金孝仁道:“赵璟自请前去探敌。”
宗王眼神探向金孝仁,这位将军眼神充满了讨好的笑意:“既然世子自请前去,在下也阻不得,需带兵马多少,就随世子所愿。”
金孝仁虽然被早上赵璟的那两下子给吓得不轻,可是还是不能肯定赵璟的底细,丰都传言甚胜,宗王独子赵璟,不是一个可塑之才,无论文治武功,没有一个能拿的出手的。
杨丞相在他出城之前曾经秘密与他见面,话题无非是想要打探世子的底细,毕竟赵氏皇族从来子嗣单薄,在皇帝一脉虽然曾有子嗣,但都早年夭折,这对赵氏皇族承脉皇位有很大的影响。
赵璟在这样的背景下,成了被重视的对象,但如果此子死于无情战场,自然对谁都有利。
金孝仁眼角诡谲的笑意显露无疑,赵璟将他的丑态淡淡收入眼底,“不需要那么多人,我只要两个人。”
敌人在山下的鼓声如敲山震虎一般,将赵国众将士的心都敲的几乎要跳出来。赵国自建国以来,皆以强兵厉马著称,像这样被人围在小山上敲鼓示威还是头一次。
好大的口气!“好,听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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