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注定了要进入这个国度,失之交臂的他,女儿身份早已被抛却,留下的躯壳也只是为了争夺那最为尊贵的帝位吧。微叹着看向青空,万里无云,心中也仿佛没了什么遮蔽物似的敞开,担忧而又不舍。
看向一旁的齐乐,跟着我的一路虽不是无比沉默,但是越靠近虎啸他的缄默时长就越像是被刻意增加。双眸中沉淀着我或许懂也或许不懂的东西。
“你,终于还是,来了。。。”有轻轻的风声拂过,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此述说。
“是,兜兜转转。。。。。。”声音略微喑哑却仍然清晰。
命运还是在转动,只是被波及道德物是人非罢了。
略闭双目,站在可以算是最大敌手的国,总有那么一种无论龙轩如何改进还是追赶不上的无力感油然而生。现今的和平条约毕竟也只是条约而已,谁拥有主动权,谁就胜了。再者,只有永恒的利益而没有永恒的朋友一说。
除非和虎啸势均力敌,否则永久性的和平绝无可能。
果然还是和亲的办法最好吗?不由苦笑,政治不该由柔弱的女人一力承担。如同远嫁的昭君,容颜秀美,却用了身份换了和议。
虎啸,乐山宫。青年模样的君王拧着一双好看的剑眉看向遍布公桌的文牒。
“一群废物,用简洁点的语言不就行了?酸腐c无能!”不难看出君王的不满,蓝灰色的双眸含了怒气。
他挥袖扫向桌,只见几本文牒纷飞,散落在地,最后有朱笔批阅的痕迹。
“只不过空了后位,就这么着急选秀?就这么急着把自己的女儿弄进宫来以试后位?一群两朝元老,朕是皇帝还是他们是皇帝,反了不成?”旁侍的宫人直跪在地,哆嗦的身子好一会儿才止住了颤抖。不该听的就是不该听,犯了龙颜可是死罪啊,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
“滚!”怒吼出声,撤了一干宫人,宫人战战兢兢退了下去,只留下皇帝一个人。
幕帘翻飞,他仿佛见到不可思议的人影儿。伸出纤长的五指,却只是空握住了虚空。
“为什么呢?明明。。。”明明就是那个人,却再也不能强取豪夺地将人要来。
他呢喃出声,有种怅惘和落寞映在他的眸中,显得暗淡了些许。
“如果你就是你,该有多好。。。”他的声音悠长,刚才的落寞仿佛只是错觉,无悲无喜的脸像是一张不透风的面具,掩藏住那颗渴求的心灵。
他不禁轻笑,眼底波澜无痕,远方,正是华美的宫室,绵延着,似乎快看不见天际。
恩,照理来说,来这游玩是可以的,毕竟也不是出使的使者,不需要见到虎啸之帝。除此之外,我的身份也只是乔装的皇室子弟一名,让太多人知道总觉得是信任不得啊。
“王,他来了!”暗卫几个起落,稳稳落在年轻的帝王身前,一腿屈膝落地。
“朕知道了,退下吧!”帝王的声音很平静,只是袍袖中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是!”又是几个起落,人影便无踪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该来的还是会来,踏上了这片土地便做好了有来无回的准备吧!”他勾起唇角,看见如血般红润的夕阳,映红了大片天空。
“夕阳如血啊!”眯了眯眼睛,有种直觉会在这里栽个跟头,逢凶化吉的时候究竟还存在吗?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齐乐只一句简单的话便使我顿觉开悟,福祸倚伏之中,冥冥天意又或是偶然又有何干系,也只能见招出招并拆招。
找了客栈安顿的这天夜晚很平静,就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不同寻常的宁静。
不能妄自揣测,只是我想到了那双似笑非笑的蓝灰色双眸,渐渐与现世他的眼睛重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