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绵绵阴雨,细密的雨丝不断从天而降。
雨是凉的,然而宫内却张灯结彩,洋溢着非凡的喜气,许是谁的大喜?
倚着窗,不由暗叹,几日后就是国宴,指明的弹奏始终是逃不掉的。这奏琴,无非就是加重自身筹码的方式罢了。
“公主,您看看这些衣服,几日后您可不能随意的出现啊。”有年长的嬷嬷耳语。
“怎么?我的衣食住行还需要别人管着么?”冷眼望向她,展开自己身上的月白长袍,遮掩不住的冷意汹涌,她没有再说什么。
蛾眉微蹙拢了拢仍有些散乱零落的头发,不再看着她们,而是窗外。
你,终究是逃不过啊。
这些人太过无辜,可却忍不住迁怒。
一声微微的叹息流转于心念。
一炷香后,辰宫。
锦衣华服的少年看着长华宫的方向,随手便拿了玉箫吹奏,平淡无奇的曲子隐隐含着晦涩。
他的眸光不语,手却是紧紧撰成了一个拳。
长华宫。
“来人,替本宫打理一下,本宫要沐浴更衣。”我的声音稚嫩,但蕴含的皇室威严也是有的。
宫女们唯唯诺诺,下去了。
她们的公主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大发脾气的,她平素脾气很好,怎么今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们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会解答她们的困惑。
泡在一看就知到繁冗复杂的白玉池,该说不愧是前皇后的寝宫么?
因为特殊的身份,在之前我就挥退所有人,被安欺君可是有不好滋味的。
再过一炷香,换上朱红金线描漆锦缎,不大的脑袋上银饰遍处。
淡粉的唇色被晕成浅朱,脸上没有什么欣喜的表情。
“行了,你们先退下,本宫想自己待会儿。”再度让她们退下。
如今我已经是一身红装,却是为了这该死的国宴,我的眼泪,可曾有人知晓?
窗外是雨,仿若我的心般,在哭泣。
该怨恨我过早地展示了自己的才华么?或许该怨,可谁又能保证这怨还有用么?
“我站在悬崖看着你,我向你述说我的故事。血海,满目是猩红,腥味的血扑鼻而来。你像一个天使,又像是一个魔鬼,救赎我,却也将我拖入深渊。完美,完美,为了你而完美,你,看得见我么?”
不断地喃喃着,眼神有些黯然。
自语中,雨渐渐地变小了。
现代,东郊墓园。
一位俊秀男子看着墓碑上的女孩照片,她脸上是浅笑。
他还记得,当他说他喜欢跳舞后为他而学舞的女孩,她为他而舞,当时他并没有看见,那支舞,是一只孤独的华尔兹,她拥着空气独自而舞。
她一直在舞,却没能等到他。
她至此后虽然仍会按着他的要求来,却是把自己的心深深地压抑在最底处,不见天日。
雨止,接过宫女递过来的伞,我上了鸾轿,并执意让她们不要贴身服侍,我毕竟还不是一个不能自食其力的人。
“起!”我吩咐道,向着闻月殿进发。
闻月殿,是国宴专用举办场地。说是殿堂,我倒觉得它更像一个室内室外皆可以用的广场。占地平方很大,地砖特意挑的磨石,细腻光滑,在之下本是可以铺地暖的,但我坚持不能铺,轩辕昊天也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有一表演用的平台,大约两百平开外,其离地约半米,其后有专门为表演者而辟的准备室。准备室相对于平台来说就是再小不过的了,约莫四五十坪。
平台正对皇帝的位子,皇帝右手下方多为国宴招待对象,比如外国使节,至于别国的皇帝,也是如此,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