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已是初春,乍暖还寒,望着屋外白花花的日头,小七不禁顿住眯了会眼。海棠机灵地给小七理了理披风,以防她着凉。
海棠领着小七去找尉迟梵。
海棠轻扣尉迟梵的房门,半天无人应声,小七下意识地推了一下门,门没有上锁,房内无人。也是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会闷在屋子里呢?
海棠见尉迟梵不在,恐小七吹风着凉,提示着送小七回房。小七没走几步路,虽已觉乏力,却眷恋着暖阳,摇头示意海棠扶着她坐在长廊的木椅上。
没坐一会就听海棠兴奋地嚷着“梵公子回来了!”
小七闻声望去,尉迟梵疾步走来,手里拎着几只猎物。许是为了打猎方便,他没有穿长袍,只是简单的劲装上穿了件褂子,然而挺拔的身姿和俊朗之气仍扑面而来。
待尉迟梵走近,见脸色苍白的小七正托着下巴看着自己,不禁蹙眉“身子刚好一些,怎么坐在这风口上?”说完,将手中的山鸡c兔子递给海棠,伸出手来欲牵小七回房。
小七定定地望着他,眼里有些朦胧。他堂堂的九王爷,驰骋沙场,威风凛冽的骠骑大将军,如今却为了自己窝在这山谷里,过着乡野村夫的生活。谋略大志都无从施展,他原本就属于朝堂之上的。
小七眼中的湿润没有逃过尉迟梵的眼睛,他一时慌了,以为自己的动作令他为难了,忙收回伸出的手,吩咐一旁的海棠扶小七先回房歇息。
海堂搀扶着小七起身,小七本就无力,起身迈开了几步额头便又渗出虚汗来。尉迟梵看着那单薄得风吹可破的身影,也顾不上小七的意愿,走上前,将小七拦腰抱起,目光笃定地朝他那屋子行去。小七开始还是别扭,喘着气吵着下来,但见无济于事,也只能乖乖地任由他抱着了。
他小心地把小七放在自己的床上,给她解下披风示意她躺下来。小七心有顾忌,欲下床回屋,尉迟梵一脸冷色道“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你那关不住的性子,定是身子一好便想着往外跑的,海棠拦不住你,我还拦你不住?”听他这么说,小七也不再做无谓的反抗,和衣躺在尉迟梵的床上。那被子虽不是什么上好的蚕丝被,却有着尉迟梵身上惯有的檀香味,这股味道让她觉得安定。
尉迟梵的睡房在他这栋的二楼,屋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齐,床对面的窗前有一个大书桌,尉迟梵放下小七出去前特意打开了扇窗,任那金色的阳光洒到书桌上,窗外还有一抹绿色摇曳着风姿。
许是刚才的折腾耗费了体力,许是这份熟悉的檀香味有催眠的效果,小七发着呆,不一会就眼皮沉得睁不开来。
这一睡已夜幕降临,屋子里亮着桔色的灯,尉迟梵已换了一件青色的长袍立在书桌前作画。有时他如一米阳光,让人感觉到温暖,有时他又如同他爱的竹子,沉静c稳重,给人以信赖感。他和尉迟桓的身影如此的相似,以至让小七产生了错觉。尉迟桓,他现在可好?尉迟梵听到动静,快步向正欲下床的小七走来,满是温柔地说“你躺着别动,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端点吃的来。”
“总躺着没病都怄出病来了。何况我也没出这个屋子。”小七气虚声小,但说话间那份倔强却是如此的分明。
尉迟梵见状,忙拿着一旁挂着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扶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你在画什么呢?”小七对自己全然不在意,反倒对尉迟梵的画作十分感兴趣。
“闲来无事,信手随意画着。”
小七起身往书前靠去,那副骏马奔腾的水墨画映入眼底,他的心里必是壮志未酬的苦闷不是吗?“尉迟梵,对不起,要不是我”小七抬头看向身旁的尉迟梵,眼里止不住又有些迷蒙。
话未说完,尉迟梵已用食指抵着她软软的唇,顺势将她揽入怀里“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