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桓关切地问。
“今日我们将覃继康发配充军,让覃太师解甲归田,相比他们串通喀尔喀劫杀你的行为,已做到对几代忠臣的覃家仁将义尽的处理,但是保皇派眼里,他们会认为我们这是断了皇上强大支撑后盾的大动作,看成是我们夺权的开始,恐怕他们会加大与喀尔喀的联络,甚至不惜挑起战争,于他们而言这是可以夺回政权的一条捷径。”尉迟梵分析到。
“嗯,这也是我担心的。百姓要为这些掌权者流血丧命,这里还有我的一部分原因,这实在是我不愿看到的。”尉迟桓剑眉紧锁。
“一但起了战事,局势恐对我们不利。我们虽有七子在各要职上掌权,但是朝中各势力盘根错节,有时并不是我们几个根基不深的年轻人空有一腔热血能推行得了的。”
“这样吧,过两日在宫里安排一次晚宴,尚都一品官员都叫上,也请皇太后和皇上在场,我宣布一年后正式将权政交还给皇上的决定。”尉迟桓沉着地说。
“可你我都知道,一年后如果是皇上掌权,那等于是将金兰国的老百姓推向喀尔喀的刀下。现在喀尔喀已十分强大,皇上年幼不说,胸无大志,暴虐之气已显,更无谋略,现在虽覃太师这个外戚隐患暂时拔掉,但是以皇太后的野心,她肯定还会找到下一个靠山,下一个也许是王太傅。这两人是什么样的德行,群臣皆知。到时恐怕你我难在这金兰国呆下去不说,百姓会遭来更大的祸害。”尉迟梵苦谏。
“我倒有一计。明天我宣布还权于皇上势在必行,但是同时我们也要推行内阁制度。由五位一品官员组成内阁,到时你任内阁首辅,只求到时不要偏离我们大的方向。”尉迟桓说。
“自苦以来,内阁在辅佐皇帝,治理国家中确实有不少成功的例子,眼下的局势,也只有这样了。”尉迟梵满是钦佩地望着他眼前的五哥。
权利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总是有无穷的吸引力,而他的五哥为了百姓苍生把这措手可得至高无尚的权利拱手相让。只是他又有些隐隐的担忧:五哥的这个选择到底是对是错?毕竟在他掌管朝政这几年,金兰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民间也流传了很多对于摄政王擅于打理国事的佳话,在百姓的心中,他尉迟桓是眼下最好的皇帝的人选,可宣政殿那般各怀心事和自己的利益的群臣不会这样想。这是做政治家的无奈。
“真妃她会理解你对她家人所做的吗?据说覃太师视她为掌上明珠。”尉迟梵又担心起小七对覃家的巨大变动的反应来。尚都第一大户,曾盛极一时,女儿贵为皇太后,三世为一品官阶的覃家,现几百口人,散的散,发配的发配,让覃太师告老还乡,还不知以他的性格是否能承受得了这份巨大的落差。
“嗯,这个我也没有把握,我已吩咐先将消息封锁,覃府那边应该不知道小七现在何处的。”
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尉迟梵无话可说。毕竟尉迟桓把小七的感受放在了比较重视的位置上。相比这个变动对于朝庭的震动来说,他原本忽略也在所难免,而他早早地小七进行了妥善的安排,让她远离这场政治硝烟。
小七和卓雅在山上逛了一天,收获颇丰,蘑菇啦,竹笋啦什么的,捡了一布兜,并且和卓雅站在高高的山岗,俯瞰青山绿水c长条的河流,飞跑的流云。
回到兰桂行宫已是酉时,小尾巴早已在门口咕咕叫。
小七喂了一把谷子给小尾巴,急忙拿下它脚下的小纸条,几行漂亮的行楷映入眼帘“小尾巴的称谓我甚喜欢,为夫希望小尾巴能勤快些。”
小七嘴角一扬,飞鸽传书比起qqsnceail来更有趣,既有翘首以待的忐忑,也有收信时那种带有个性和温度的内容的欣喜。小七顾不上说话,先到书桌前执笔画起来。这次她只画了两幅,一幅是一双眼睛和一颗红心,另一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