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当然知道老三和老五是一伙的。
散宜生又说:“旦公子两次逃过,但逃过了命,却逃不过闲语。”
姬武说:“是的,外面全在疯传,说老四能掐会算。明知自己有难,只是一人逃生,从来不顾妻儿,这种人是小人。”
散宜生又沉默。他知道,如果这事是老三他们干的,那很简单,在马车上做个手脚是很容易的事。这事情狠就狠在能要旦公子的命最好,就是不能要他命,也能彻底把他搞臭。将来一旦周武王殡天,那老三姬鲜上位的把握就大了许多。
散宜生想起周武王临别时说的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知道,不可能全盘兜出事情的老底,但一定要恢复旦公子的名声,那一来,老三他们的阴谋就等于落了空。
┄┄┄┄┄┄┄┄┄┄┄┄┄┄┄┄┄┄┄┄┄┄┄
散宜生回到了丰都。
周武王问:“情况怎么样?”
散宜生叹了一口气,说:“公子邑那边老三老五很活跃,到处去说老四是小人,既然能算出危险,却两次逃过,而倒霉的都是老婆。”
周武王说:“也没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是老三他们搞的鬼。这事还是要化小。”
散宜生说:“这事可以化了。”
周武王展颜,笑着说:“还可以化了?”
散宜生说:“本来也没人要去追查这事,就是查出来又能怎样呢?这一点老四他也懂。他要的也只是要你大王心里明白就可。但问题是,他这口气咽不下。虽然有幸逃了命。却背上了臭名声。”
周武王说:“这个我可以为他正名,都是我喊他来的,哪里是他故意只身避难呢?”
散宜生笑了,说:“大王你公开一说,这事就可以化了,你们兄弟之间依然是赳赳武夫公侯干城了。”
周武王最爱听的就是那首《免罝》的诗歌,想当年他们一帮兄弟在周原和密须国边境上狩猎,把密须国的佶二给震慑住未敢乱说乱动。其中老四姬旦功不可没。
散宜生说:“我可以去把大王的兄弟全叫了来丰都,你也可以再和兄弟们叙叙旧。”
周武王说:“嗯,好,这次主要是为老四正名,你去把我兄弟叫来。在朝会上和百官们一起,我来澄清事实也就可以了。”
散宜生说:“但是平白无故地说这事很突兀,听的人又会怎么想呢?”
周武王想想也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看来得找个由头。正名也得正得顺理成章。”
散宜生说:“要么提他的官?”
“不可。”周武王很严肃地说:“王族只封侯,不做官,大不了可以辅佐我做些事。但这么一来,老三老五不更变本加厉要嫉妒吗?”
散宜生沉吟着说:“但是算卦上面还有谁能比得上老四呢?大王可以说要暂时留老四在丰都。主要是堪舆,为新都堪舆。这么一来就谁也不能说什么了。”
周武王想想也对,这是用的专长,就如把老七姬武留下来看病,这是谁也不能多说什么的。这样就可以在朝会上很随意地提到老四,也就可以顺嘴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周武王说;”就这么定了。一月望日,举行大朝会。“
散宜生准备到公子邑去通知,这时太颠来报,说:”胶鬲就这几天就会从羑里出来,有可能直接往周原去。”
散宜生已经听到周公旦提起过胶鬲了。不想这么快朝歌方面就准备动手了。
散宜生说:“祖伊这一手很厉害,他要在公子邑里对微子启下手,让天下诸侯认为是我们周国过河拆桥。”
散宜生把周公旦从子鹊公主那儿听来的话又向太颠复述了一遍。
太颠说:“我马上就让燕子其去跟踪,我想会有办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