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头疼。他信手在书架上抽了本书来翻看,是本农历纪年,丢到一边。再取一本,却是本杂记小说,名为《丽人传》,其中讲到一名少年即将成人,性意识的萌发导致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名美貌少妇。少男对熟女的迷恋,其实来源于生理的原始冲动。他日思夜想,魂不守舍。其父无奈之下带他去了妓院,少年在成熟ji女的怀里满足了生理本能,最后回归了正常生活轨道。(本故事来源于电影《西西里美丽传说》)
许怀安将这本故事翻看了三遍,心里将五郎的烦恼也归罪为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旺盛引起的生理冲动,带来的情感上的失控。他想到了以毒归毒的办法。
在一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晚上,打扮一新的许怀安领着儿子潘五郎,一起去逛青楼!
身为吉州首富,自是万人瞩目。许怀安一进十美楼老鸨就迎了上来,热情周到地介绍新到的行首。许怀安说:“别忙,今儿主客可不是我,是五郎。”说着从身后拎出了呆若木鸡的潘五郎。五郎脸上虽添了道疤,却暇不掩瑜仍是美少年一个,又有首富的财力支持,满楼的花姑娘们欣喜若狂,纷纷主动上前来问安行礼。
许怀安财大气粗,直接把整个十美楼给包下,欲给儿子开创一个私密空间出来。却见五郎面红耳赤,站立难安。许怀安明了道:“我这便走,你明日再回来。秦妈妈,花费了多少,只管来覃府支钱。”许怀安其实也想偷个香,但知道自己在这五郎定是放不开,只好一边摇头一边往外走,出得门口却见五郎也跟着出来了,再叫他进去他打死也不肯了。
风尘堆里滚出身的秦妈妈眼睛毒辣,看出潘五郎还是童男之身,知他怕羞一时半会儿放不开手脚,便给出台阶道:“今夜月色正好,潘公子不若携美同游,泛舟赏酒,呤诗咏对弹琴吹箫,岂不风雅?”说着她回头问姑娘们:“哪几位姑娘愿伴潘公子同游?”满楼的姑娘们都向前蹭,惟恐自己选不上。群情激涌,一时难决。
最后是许怀安亲挑了十八金钗出来,亲押潘五郎上了画舫,他还特意叮嘱艄公:不到三个时辰不许靠边!
画舫悠悠荡漾在赣江中央,五郎紧紧抿着嘴,一声也不吭。这可难不到姑娘们,她们见多识广,当下便有三四个藤缠树般缠到了他身上,又有几个占不到位子了,便干脆罗衫半解,在五郎面前翩翩起舞,曼声清歌。最后几个行动慢的见五郎身边c面前的有利地形均被占领,干脆作出临风哀愁状,靠着雕栏发出阵阵长叹,呤几首酸词企图出奇制胜。四周里有彩灯光在小波里跳动,那是周边的画舫,有些上面已经传出了阵阵靡靡之音,里边的人儿紧紧扭作一团,完全看不出到底有几人了。
五郎越发难堪,他冷着脸推开身边的姑娘,姑娘们却毫不介意,继续娇笑着扑向他一一一一一一一首富老爷可是说了,谁拔得头筹,便有五千两银子的大奖!为了银子受点委屈怕什么,何况除了银子这小郎君也实在爱煞人也!
五郎不停往外推姑娘,自己往后退,姑娘们见他面嫩皮薄更加大胆,不仅越缠越紧,还不时在他脸上摸一把,在他大腿上捏一下,说话还专门对着他耳朵呵气,五郎正要发火,却听见旁边传来一串极其熟悉的笑声。
梅七娘陪母亲是来放生的。因幼弟经了难受了惊,梅夫人特在佛前许了愿,抽到这晚吉时,须亲手将几尾大红锂鱼并乌龟之类的放入江心。梅七娘正念经念得无聊,却见旁边一艘画舫上人挤人好生热闹,细看不正是熟人潘五郎?
瞅着五郎被一众美女围攻得溃不成军的样子,梅七娘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仰着头先笑了一个够,这才能稳下来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杀伤力着实太大,她说:“平日里只见过男子调戏女子的,今天我算长见识了!”言下之意是,今天我开眼了见识到女人嫖男人啦!还是一帮子女人嫖一个男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