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深泽看着笑得毫不收敛的安逸,怎么看怎么叫他不爽,更不爽的是自家儿子还在那里跟高桥启介郑重地保证一定会救出高桥凉介。
奴良深泽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安逸,开口道:“深羽跟高桥凉介有交情,照说我们奴良组出手相助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上门求助的两位,与我们奴良组貌似没什么交情,而且我们奴良组也不欠两位什么的”
奴良深泽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是高桥凉介来拜托的,那没问题;但是安逸出面,这得明算帐。
安逸看着奴良深泽,眨了眨眼睛,然后抬手在自己血迹还没干涸的脸上摸了一把,将血迹擦在榻榻米上。
“喂!不要把血迹弄得到处都是啊!我们清理起来很辛苦的!”黑老三当下不满地朝安逸吼道。
奴良深泽别开脸,将黑老三的身影彻底挪出视野——为什么那么蠢的属下会是他组里的三把手?
结束手上的包扎工作,扔了一块蘸了酒精的棉布给安逸,让他擦脸。本堂甩了一个白眼给黑老三,顺口解救他那让奴良组当家绝望的智商,“白痴!这小子的意思是我们奴良组的人把他打伤了,现在属于我们欠着他的情况。”
奴良深泽抽搐了一下嘴角道:“我们不是给你包扎了吗?”
安逸看着奴良深泽道:“但是——好疼。”
奴良深泽:“”你还可以再无赖一点!
“你被谁打的?”奴良深羽开口打断自家父亲和安逸的大眼瞪小眼。
安逸:“被一个光头用酒瓶子砸的。”
奴良深羽拉开门,招呼站在门口的光头进来。
“他的脑袋是你砸的?”奴良深羽问道。
“是”光头不安地回道,随后又想起什么,拔高声音说道,“是他先闯的门,也是他先动的手!”
奴良深泽顿时双眼一亮,用衣服长辈教育晚辈的口吻对安逸说道:“你先动手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安逸:“你们那么多人,一口咬定是我先动的手,你让我还能说什么?”
奴良深泽眯起双眼:“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的人先动的手,不是吗?”
奴良深羽沉思了一会,将目光转向光头,来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话,“阿光,你喝酒了?”
“啊?哦,喝了。”光头老老实实地说实话。
奴良深羽点头,道:“我知道了,虽然先动手挑衅打人是不对的,但是你喝醉了嘛!难免会做出偏激的事。”
“啊?”光头茫然地张着嘴——怎么在少主眼里变成是他的错了?他明明只是被喊去帮忙的,去的时候那叫安逸的家伙已经和他的兄弟们打得热火朝天了,他真的只是顺手拿酒瓶子帮把手而已,虽然安逸被他砸了满脑袋的血呃,这样想来貌似是他不好光头脑袋开始混乱了。
奴良深泽愤愤地瞪了一眼自家儿子——有你那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吗?
在此之后,奴良深泽也不再刁难安逸,应承解决武田森一伙,救回高桥凉介的要求。
安逸和高桥启介在奴良深羽的邀请下,在奴良组吃了晚饭才离开奴良组的老宅子。这个时候已经过了晚上9点,老宅区的巷子没有路灯,走在安逸后面的高桥启介只能看到安逸的大致轮廓和缠在脑袋上那道白色的绷带地狱王座。
看着安逸脑袋上那抹在发梢下若隐若现的白色绷带,高桥启介还能感觉到安逸被那酒瓶子砸中瞬间后怕的惊悸。那个时候若是酒瓶子集中了安逸的后脑勺会怎样?安逸被砸中了脑袋时如果奴良组的人不停手会怎样?后来出来的不是黑老三又会怎样?任何一个假设都带着无法否认的危险,这次奴良组之行,安逸是将自己彻底地将自己放在了危险之中。
在踏进这个危险之前,他究竟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