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哪里还能进去个人?”初翠觉得金折桂太过异想天开了。
金折桂笃定道:“一定有。”听见官爷在屋子里哼哼,睡着时候,一只小手探出被子费劲地抓脖子,心疼地想:一准是几天没洗澡,身上不自在了,叫初翠c初丹几个看着官爷,自己向厨房去,略坐了坐,只见一口大铁锅架在炉灶上,那锅才用过,果然边缘轻轻一碰,就烫得手指上火辣辣的疼。
“瞧吧,不能用。”半斤觉得金折桂是憋的,像她这种往日里四处乱走,什么事都做的女人,如今老实在家带孩子,难免会憋得胡思乱想一些事。
金折桂坐着小马扎,蹲着看厨娘们开始烧锅煮饭,细细看了一遭,见这灶台下宽大得很,竟是大半个锅底都烧得通红,琢磨了半天,待一个灶台出娘们不用了,就往里头加冷水,摸着水不烫了,蹲□子看,却见铁锅的底还是红的,拿了一块半径砧板放在锅里,待要试一试,就见严颂施施然地走来。
“桂花,你越发贤良了,这是要给破八加菜?”严颂问,不自觉地耸了下肩膀,俨然是许久不曾洗澡,痒痒了。
“严少爷,少夫人要把小少爷放锅里煮。”半斤觑了眼严颂,赶紧告状。
“桂花,你要不要,跟老九聊一聊?老九新近越发长进了,听说镖局的头头都被他说哭了。”严颂赶紧问,他今日过来,就是想瞧一瞧能不能收买几个厨娘给他烧一锅洗澡水。
“严颂来的正好,手借我一用。”金折桂赶紧拉着岩松过来,将他袖子使劲向上撸起。
“折桂!万万不可!”严颂不明所以,但见自己白嫩的膀子露了出来,很有些羞涩地转过头去。
“你把手伸到锅子里。”金折桂道。
严颂错愕道:“折桂,我跟你无冤无仇,这锅底下的柴火还噼啪响呢!”
“你伸进去,我就叫人从我今年的柴火分例里分出一些给你烧水洗澡。”金折桂道。
“果真?”严颂有些迟疑了,金折桂不像是要害他的样子,且,他自信自己的伸手还算了得,烫一下,快速地把手提出来,然后再洗个热水澡踌躇再三,见锅里的水并没有沸腾,便大着胆子,快速地将手伸进去,快速地提出来。
“摸到里头的砧板了吗?”金折桂问。
严颂摇摇头。
“你摸到砧板再把手拿出来。”严颂将信将疑,只觉方才将手伸进去也不见怎样,便又大胆伸进去,手碰到砧板上,探了探,得意道:“我摸到了,你可得言而有信,也不知你们怎么想的,一山的木柴,冬日里还要分派分例。”
“你没瞧见山上已经空了一片了,再不分派,若有个雪崩c山崩,谁都别想活。”金折桂心想这法子可行。
“哎呦!”严颂叫了一声,赶紧把手提起来,“到了砧板外就烫了。”
“谁叫你往砧板外摸的,你往锅底瞧瞧,砧板才多大,大半个锅底都是红的呢。”金折桂道。
严颂闻言果然蹲下去看锅底,起身后,又就着水把那条膀子洗干净,洗完了,只觉得身上舒坦了一些,被厨娘瞪一眼,赶紧把袖子拉下来。
“咱们是不是有一口傻猪时用的大锅?”金折桂问。
严颂先不明所以,随后恍然大悟道:“你是想弄口大锅,把木盆放里头,再把官爷放木盆里头?”
金折桂点了点头,对严颂笑道:“等官爷洗完了,你再洗,用我分例上的柴禾,怎么样?”
严颂想想官爷那么个小人,洗过的水能脏到哪里去,就点了头。
金折桂赶紧叫人找锅子,等山寨里吃完了饭,就拿了锅子在厨房里烧水,见严颂对这锅热水虎视眈眈,略一琢磨,就问:“你说,咱们在山寨里弄个澡堂子如何?万一哪天破八养不起家里,就靠澡堂子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