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马当做活马医就是了。从怀中掏出灰鼠肉，便河边啃了起来。

    玉入禅此时也饿了，看范康吃肉，吞了吞口水，便大口地喝水，待喝饱了水，便看向范康，“臭道士，喝够了”

    “混账！给喝到尿出来为止！不然，不许停下！”

    玉入禅心中一凉，范康竟然将他当做“药材”，既然是“药材”，那想来范康定然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少爷，快喝水吧。”缃蕤按着玉入禅求道，此时她也饿了，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看向范康手上的肉。

    “解开。”玉入禅几不可闻地对缃蕤低声说。

    缃蕤待要去替玉入禅解开绳子，两只手一松开自己裤子，裤子便掉下来，于是惊叫一声，赶紧又去拉自己裤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玉入禅恨恨地道。

    范康噗嗤一声笑了，“玉家小儿，们家里也是这么想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哈哈——”笑了两声，又因疼痛痛呼起来，越发脾气暴躁地催促玉入禅：“快些喝水。”

    玉入禅肚子里灌满了水，便来了尿意，双手因被绑缚身后，一时无法站起来，便溺了身上。

    “混账小子，敢浪费本大爷的药！”范康一鞭子抽玉入禅脸上，快速地将玉入禅推倒地上，便用一只手将他裤子剥下，将断臂凑了过去，看玉入禅已经尿完了，便又抽了他两巴掌，“快喝水！”

    “臭道士”玉入禅羞恼地瞪向范康。

    范康又一鞭子抽玉入禅脸上，“混账小子，老子养而不教，就叫贫道来教教什么叫做识时务为俊杰。”

    “臭道士，不想回京城了？若被玉家知道这般待”

    “知道了又如何？的金家的花头鬼都说这厮实可厌，玉家难不成放着玉破禅那乖巧孩儿不捧着，一心为这讨厌鬼得罪？”

    金家的玉入禅怔住，不明白跟金家有什么干系，随后又想，到时候玉无悔他们齐齐诋毁他，玉破禅又立了大功，谁还会记得他这倒霉鬼？不敢再顶撞范康，只能去趴着喝水，喝得恶心了，不由地将水吐出来，忽地头上一沉，却是范康将他按了水中。

    同一片树林里，金折桂一群慢慢向通往瓜州的路上去。

    戚珑雪待毒彻底解了后，便请玉无悔给她也弄了一根拐棍，又帮着金折桂搀扶瞽目老。她看似柔弱，却也并非心甘情愿受制于的，为求不处处受制于，便路上低声下气地跟众请教辨别野菜c野果。

    众先将她看成累赘，如今见她为求众不抛弃她已经十分努力，便也不苛求她。玉家无愫去乐水送信，剩下四细细问了瞽目老他们跟玉家的来往，因他们说得细致，便纷纷感慨道：“幸亏们迷途知返，并没跟着九少爷错到底。”

    戚珑雪迟疑一番，便说：“其实也不全怪入禅。玉家家教严厉，未免子弟京中仗着家世不思进取，便将他们兄弟送到扬州来教养，一年只有腊月c正月两月里能父母双亲膝下共享天伦。偏这两月里玉家长辈们眼睛里又只有八少爷一，是以，入禅才会心生不平。他曾说过，父亲是第一个称赞他比八少爷厉害的。”

    金折桂嗤了一声，脱口道：“莫非父亲之所以称赞他，是因为他说了一句类似与‘假到真处真亦假，邪到正时正亦邪’的话？”

    “花小前辈怎么知道？”戚珑雪讶异道。

    金折桂道：“似他这年纪的小孩子，稀里糊涂的，就把不分对错只按着自己心意办事当成了个性。父亲当真是误子弟，竟然为了这种话称赞他。行事不拘小节是放荡不羁c潇洒恣意。可抛弃孝悌大节，那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了。亏得一路跟着他，非要等他说出事关生死的无情无义的话，才知道他已经‘病入膏肓’，已经不是任性，而是个十足的坏了。”

    “父亲他他说那话的时候，也未必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