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言的话,何至宝心里有种很不妙的感觉,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翻看通话记录,“光脚的大侠”赫然出现在昨晚的通话记录上。呆愣了一会儿,何至宝扭头问顾言:“我昨天,都骂他什么了?”她是真的把昨晚的事完全忘记了。
“说起来那也不能算是骂,应该叫质问吧。”然后顾言就何至宝附体,模仿起何至宝昨晚的样子:“你知道我逛了多久才买到那双鞋的吗?你应该满心感动才对,居然不领情?我何至宝什么时候会为了一个男人费心思?”何至宝半张着嘴巴,想象了一下自己昨晚发疯的鬼样子,简直追悔莫及。她颓然地坐到长椅上,问顾言:“你们医院有后悔药卖吗?”
世上当然没有后悔药,所以何至宝还需正视自己犯下的错误,因为顾言继续爆猛料,“其实昨晚最精彩的不是你骂了人,而是被你骂的人半个小时后出现在我们面前,把你带走了。”顾言慢慢说出这些话,然后盯着何至宝的脸,静待她昏过去的反应。看何至宝仍一脸茫然的样子,顾言半信半疑,因为他知道大多数醉酒的人,其实会记得发生过的事。
但何至宝是真的不记得了,昨晚她喝的太多了,跟昏迷过去也差不多,所以关于玉槐带走她那一段,依然来自顾言的回忆,整理起来是这样的:玉槐接到了何至宝的电话,静静听着她发了一通疯,然后问她人在哪儿,何至宝便告诉了他。之后玉槐便找来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从吴珍珍那里确认了何至宝的住址后,便带着她离开。
“我以为他是你男朋友,但吴珍珍说不是,所以你们走了之后,我还有些担心。”顾言说完又想了想,“对了,昨晚还是我结的账,现在你真的欠我四顿饭了。”何至宝没有心情回应顾言的玩笑,垂头丧气地坐着,陷入了空前的混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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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至宝为自己醉酒之后发生的事纠结的时候,张淑仪雷厉风行地组织了几次聚餐,主题只有一个,就是为何至宝寻找相亲对象。但这种事不比买东西,明明白白地放在哪里,你只需拿着钱就可以得到一个。在适婚范围内找一个家境,人品,相貌,工作都不错的单身男人,不比登天容易多少。张淑仪深深觉得自己才为何至宝启动相亲计划,有些迟了,应该从18岁就开始圈定目标,逐一观察,也不至于现在毫无头绪。
何至宝在家里闷了一天。周阿姨来打扫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披着长发,穿着睡衣,目光呆滞的何至宝,她对着一双鞋发呆,那双鞋就是何至宝亲自刷洗的鞋。周阿姨很机智,她一边打扫,一边观察,想务必观察出新的动向以便向张淑仪报告。但何至宝就那样坐着,被施了魔法一般一动不动。一个小时后,何至宝对周阿姨说不用打扫了,未来一个星期都不用来了。她心里很乱,在她一头乱麻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她的屋子里走来走去。
周阿姨及时地将何至宝的状况告诉了张淑仪,在周阿姨的描述里,何至宝俨然一个中了邪的人,中了一双鞋的邪。“那是谁的鞋啊?我看至宝看那双鞋的眼神直勾勾的,挺吓人的。”周阿姨一脸的忧虑,她对何至宝提出的未来一个星期不用打扫的要求尤其忧虑,这是要辞退她的意思吗?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很轻松,薪水却高,实在不想失去,便在张淑仪皱着眉不说话时又添油加醋说道:“至宝这个年纪,最容易受异性蛊惑,一不小心是要吃亏的,我觉得我应该每天多去那里转转,观察观察。”
张淑仪果然被周阿姨说中心坎,她坐不住了,觉得自己急需和何至宝来一次亲密相处的空间,以便打探一些何至宝心里藏着的蛛丝马迹。于是张淑仪给何至宝打电话,提议去泡温泉。何至宝说不去。张淑仪便开始说服何至宝。在张淑仪抛出泡温泉之必要性第一条的时候,何至宝就举手投降了,她太了解自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