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3)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那名唤伯潜的郎君却哼了哼,一甩袖,自顾去了。

    孔安国笑着转身,却不见方才风骨佳妙的小儿。

    明明方才还在的啊,君子困惑地挠头。

    她呀,自然抓紧时机逃之夭夭。

    月浓在约定的所在等了片刻,谨言也来了,只是他打量月浓的神色已与来时不同。

    当月浓提议二人一同取车马时,他竟然慎重其事地道:“小娘子在此处稍后片刻即可,小人去去就来。”

    一路驾车回到坊,竟然也端端正正赶车,未曾聒噪一句。

    下车时,却又替她放置踏脚所用的方凳,恭敬立在一旁等候,回府时更是只敢走在她身后数步。

    月浓心中惊疑不定,忐忑不能安,一串九连环竟然越弄越乱。

    心中叹息,果然是小人物啊,纸老虎,一戳就破,不过才忽悠了几十人就被紧张成这样。

    好有罪恶感的,有木有。

    哎,她这样小家子气,注定成不了“某家”。

    直到孟九亲自唤她用饭,她才暂时抛下满脑门官司出了门。

    孟九忽然笑问:“今日外出发生何事,你们一个两个皆古怪起来。”

    月浓正神思不属,忽而听闻说话之声,惊得扔了筷著,这才回了半缕神魂,歉意地问:“为何如此说?”

    孟九握着筷著,缓缓道:“谨言、慎行乃是两兄弟,前者性情外露,后者则过于内敛,方才见到谨言,反倒一副颇为稳重知礼的模样,与平日不同。”

    话到此处,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略停了停,忽然放下手中筷著,敛了笑意,道:“你将手张开来。”

    月浓这才留意到自己的一双手正颤抖不止,展开手来,手心处已被攥得血肉模糊。

    她后知后觉地痛呼出声,慌忙缩手,以为气氛过于严肃,提起袖子来,甩了甩,半开玩笑道:“这种大袖子倒是很能混淆视线。”

    他已唤来人,喂她进食。

    月浓不依,左躲右避地就是不吃,只拿一双眼睛看他。

    孟九放下筷著,挥手叫人下去,这才接过负责喂饭的工作。

    月浓感到他沉默中的怒意,偏偏吃得欢天喜地,还一个劲地指挥他夹这样要那样。

    孟九被她这样那样的使唤,始终未有一丝不耐。

    她吃了饭,就去扯他袖子,娇娇地唤道:“九哥。”

    孟九便道:“谁是你九哥,我可不记得有个账房兄弟。”

    月浓眼珠转了一圈,将手掌递上去,他不看,就凑到他眼皮子底下,委委屈屈地道:“你看。”

    意思很明显,求抚摸,求安慰。

    孟九看了眼,终究叹了口气,吩咐备药膏和煮好的布条。

    月浓不知怎的,一眼瞧出他眼里的疼惜和担忧,心里就果真伤心起来,倚在他一条胳膊上,道:“九哥,你听我说。”

    接着,月浓将上街的事情,从观赏讨价还价开始到如何被殃及池鱼,如何识得太学生孔安国,又如何解围的一一道来。

    孟九听完,摸了摸她的头,道:“月月,别怕。”

    她原本笑嘻嘻的,闻言鬼使神差地果真双目含泪。

    将脑袋埋入他肩上,月浓瓮声瓮气地道:“我不怕。”

    这两个人,一个生气,另一个欢喜,一个忧虑,另一个却伤心。

    他们的情绪都来得莫名,外人看不分明,当事人也未必就清楚。

    二人进了室内,月浓就见案上搁着一小钵药膏和一双布条,她愣了愣

    孟九仿佛识得读心术一般,上前将两样物件取来,转向她道:“方才吩咐他们准备的,这布条也都煮过烘干。”

    孟九认真地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