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了吃的喝的用的奉上,送他们离开。
此后还有几次遇险,也都被那当家的三两下就化解了。顾菀看船上的人都习以为常的样子,应该是见怪不怪了。那身手和旁人对他的态度,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商船当家。心里有了疑惑,她就开始留心那当家的一举一动;看久了,还真让她看出点异样来。
自他们上船,得知了顾菀有了一月余的身孕,那当家的就吩咐人特意做了些有孕妇人应当吃的东西,一日三餐后还会备上爽口的酸果子、点心;每一样都避开了有孕之人该忌口的东西。如此细心周到,让熙承帝醋劲大发,闷闷地暗示了几句,却没什么用。
那当家仍旧是该怎么就怎么,甚至后来还开始主动找顾菀问些事情。熙承帝面上不显,嘴上没提,可是每次人过来的时候,他就会一反平日的寡言少语,时不时地递杯温水或者问她要不要出去走一走、累不累。
顾菀心里有些确定自己的猜测之后,对于他的这种行径就总有忍不住偷笑的感觉。不过这样的情况出现了两次之后,她还是在那当家的离开之后,跟熙承帝说出了她的怀疑与推测。
“如此我更应查一查这人的底细了。”他听完,脸上神色似乎有一瞬的复杂,像是发窘又好似是放心了,沉吟了一会才淡淡道。
“明日就到曷城了,商船应该会停靠歇息,他们说正巧能赶上曷城的‘婆罗日’。听说蛮热闹的,我想去见识一下;顺便买些东西,带去边关。”顾菀没有再说,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婆罗日”据说是神灵婆罗的诞辰,也是曷城一年里最热闹的时候。这一日,知道这个日子的人都会不远千里赶到,只求神灵婆罗赐予好运。她虽然仍不大相信这些,但是却对所谓神明心存敬畏;也想去看一看这负有盛名的婆罗日会是怎样的盛况。加之,再过十来天就要到边关了,后头那当家的说了,估计不会再停靠上岸了;许多很可能要用到的东西,也不知道莫神医有没有,边关那情况如何,物资够不够用。
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先提前准备多些;以防不备。
“好。”她有要求,熙承帝一向不会拒绝;更何况他本来也就有此打算。看着天色也晚了,想到这几日顾菀的习惯,他便问道,“我让徐成去备点点心来,你可有旁的想吃的?”
顾菀闻言肚子就咕咕作响了,噔时脸就发烫发红,窘迫地胡乱点了下头,背过身去:“你看着安排就是了,我都行的。”也不知怎的,自从孕吐止了之后,她就特别容易饿,常常想吃东西;而且很多时候想吃的东西还都是些酸辣的,完全不同与此前她喜好的口味。
船上同行的有个妇人说她这是正常反应,而且说她看起来喜酸又嗜辣,说不准是更大的喜事。熙承帝听了,一向对外人冷冷清清、没有多少言语的他头一回脸上露出了笑意,即使那笑不明显,可还是让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那时候顾菀瞥见好几个年轻女子对着他偷偷红脸嬉笑,很是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腰,不知怎的有些不是滋味。明明以前还会打趣他的,这回却暗恼他招蜂引蝶,心里情绪一下子就冒起来了,酸得不得了。
想起这事,顾菀心里又莫名地觉得不畅快了,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索性闭上眼休息。
“叩叩叩”,熙承帝见状,虽不明白为何她又生起了闷气,记起莫神医交代过的事,担心她气坏了身子;刚想过去就听到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子言兄,嫂夫人可是还没歇下?”他一开门,就看到了方才还说到的人站在外头,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笑容温和,看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碍眼,“程某听说夫人今夜晚膳用得不多,便准备了些吃食送过来,也许嫂夫人会喜欢。”
“谢谢好意。”嘴上这么说着,熙承帝接过东西,人却挡在门口,